還記得那人似乎不停的打噴嚏、咳嗽,所以許青林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否感冒發燒。
但這個想法馬上被排除了。
他雖然有咳嗦和打噴嚏,但卻能從在車上時不停拍照這點看出他精氣神不錯,遠遠達不到萎靡的地步。
“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小笛身體是怎么樣的,為什么還要任由他自己一個人出去啊。”
阿姨繼續哭喪著,語氣里帶著悔不當初的意味。
身體不好那也就是說長期有病咯,再結合他在車上的粗重呼吸和頻率過高的揉眼睛。
那就可以基本確定,他應該是患有支氣管相關疾病。
“啊啊啊,命苦了我的兒”
說實話,在將口罩男從“爆炸嫌疑人的名單”中排除后許青林是真一點不想在聽這阿姨嘮叨。
他誠懇地說了句“節哀順變。”
然后就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卷發阿姨和大叔也沒注意到許青林怎么就突然不出去了。
剛剛就目不轉睛盯著他那邊動向的李詩情和肖鶴云湊過來。
“這兩個就是那最后一排戴口罩那男的的家屬,”許青林剛坐下就跟他們慢條斯理地說著自己的推測。
“他包里是只貓,穿這么多是因為有病,可以排除掉了。”
聽了這簡潔到嚇人的陳述,肖鶴云不經語塞。
“嗯不是這就沒了嗎”他頗為奇怪地問道。
少年對他翻了一個并不怎么雅觀的白眼,但卻因無瑕的長相并不讓人覺得難看“那你還想聽什么”
“哦、不不沒事兒,沒事兒。”
許青林隨即轉過頭去對李詩情說“那邊那個女生你問吧,你去會比較方便一點。”
她點了點頭,往那邊走去。
當然,許青林唬她的。
方便不方便根本沒這事,只是就是他覺得太麻煩了。
原來向一個情緒失控的女人套話這么困難。
剛剛深受卷發阿姨音波攻擊傷害的許青林感嘆,默默為一會兒問話的張成或其他警員默哀三秒。
當然,在看到李詩情那邊安靜得過分的場景時,許青林幾乎要石化然后碎裂成數千片。
好吧雖然知道那個女生好像“擅長”沉默,但也沒想到她這么沉得住氣。
爸爸死了一句哀怨的話也不說,有點想象不到她以前到底經歷過什么。
而當李詩情重新回到座位上時,許青林對郁悶煩躁的她奉上一個安撫的笑。
休息室燈光敞亮,在少年眼中映出微光,他神色柔軟,幾乎快彎成月牙的眸子看上去弱氣又好欺負。
他唇瓣微泯,嘴角勾起一個適中的弧度,與精致的面部線條相映襯,透出涓涓流水般的澄清感。
很好的沖刷了李詩情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全是水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