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千穗七拐八拐。
蘇格蘭捂著腹部,腳步踉踉蹌蹌。
小狐貍輕快的在各個集裝箱上跳躍,為他們帶路。
終于,遠離了混戰區。
聽著已經變得若隱若現的戰火聲,蘇格蘭吐出一口濁氣。
撲通一聲。
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掙扎著坐起來,靠在旁邊的墻上。
喘著粗氣。
“呼呼”
蘇格蘭看不見,他周身籠罩著淡淡的白光。
光芒化作絲絲縷縷的細線,爭先恐后的往他傷口里鉆。
啪嗒
千穗在他面前停下腳步。
蹲下。
“我已經聯系波本了,堅持住。”
抬著沉重的眼皮,霧蒙蒙的藍色眸子看著她,“為什么”
或許是他的樣子太過狼狽,少女控制不住的笑了。
“看嘛,我都說了你今天大兇,你還不信。”
無視千穗的調侃,蘇格蘭虛弱的笑了笑。
“謝謝謝”
“好啦,別說話了。”見他已經要死不活的了,千穗急忙打斷他。
站起身,望著碼頭的方向。
夜風吹過,卷起長長的黑發,飄蕩。
蘇格蘭無力的抬眼,看著她。
“轟”
巨大的爆炸聲。
沖天的火光開始蔓延。
一看就是琴酒的手筆。
迎著刺目的紅光,少女身形漸漸模糊。
她慢慢回頭,火光照亮出精致的小臉的輪廓,淺金色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襯下越發明亮。
熠熠生輝。
冷漠的不帶一絲情感,無悲無喜
被金光包裹著,少女向他走來。
她是天生的神明,俯瞰蕓蕓眾生,游離于世俗之外。
沒有人能徹底走進她的世界
他看到,她白皙的手指上白光一閃,傷口好像已經沒了感覺。
這是眼前的最后一幕。
蘇格蘭漸漸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身上已經被包扎過了。
撐起身,他呆呆的打量周圍。
是熟悉的環境。
昏迷前的一幕太過于震撼,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捏住臉頰,一扯。
“嘶”
痛的眼皮一顫。
手勁兒似乎有些大了。
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
唯物主義了二十幾年的蘇格蘭無法解釋那種奇怪的現象,只能自我安慰。
吱呀
門被推開。
熟悉的金發黑皮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杯水。
“已經醒了呀,”波本挑眉,“既然醒了怎么不叫人。”
蘇格蘭愣住,zero怎么會在這里
“在想我怎么會在這里”
波本拉過書桌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因為接到某人的奪命連環短信。”
紫灰色的眼里帶著笑意,他神態輕松,“慶幸吧蘇格蘭,如果當時我沒有選擇相信的話,你已經消失了”
看著幼馴染明顯的調侃態度,蘇格蘭翹起嘴角,“我要是消失了,可是會纏著你不放的哦。”
他知道波本只是在開玩笑。
“嘛,嘛,”波本擺擺手,“說真的,她發的短信我能信我都佩服自己的善心。”
“哦什么短信”蘇格蘭好奇。
波本拿出手機遞過去。
他接過一看。
大兇,速來。不知名的好心人
沒有人物,沒有地點,沒有基本情況。
就是條三無短訊呀。
額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