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大老頭正是王縣令。而在王縣令的身旁,此時還站著一位面色緊張的珠圓玉潤的婦人,正是王縣令的太太,劉太太。
“哎呀,老爺,趕緊讓他們出發吧這都已經鬧出了人命,這匪徒不得不除啊”劉太太著急忙慌的出聲道。
王縣令捋了捋稀松的胡子,瞥眼道“我看吶,你是擔心那個小裁縫吧”
劉太太頓時變了臉色,不顧在場的幾百名官兵,直接伸手掐住了王縣令的耳朵,怒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說什么呢你我讓你出兵剿匪,那是怕皇帝怪罪下來,你竟這么說我”
王縣令頓時委屈求饒道“哎呦,放手放手,我讓他們趕緊去就是了”
與此同時,還在奔馳的少倧,經過剛剛與兩個官兵的交手,得出了不能魯莽行事的想法,如若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沖進匪窩,那么自己不僅手刃不了殺害姐姐的仇人,反而是會輕而易舉的被匪徒拿下,這便真成了趙二所說的白白送死。
“我不能白白送死”少倧這么想著,手間的馬鞭再次抽響在了馬屁股上。
大概又奔馳了將近半天的時辰,遠遠的,少倧便看到了模糊的靖岸道,只不過此時天色已晚,靖岸道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等再靠近一些之后,少倧索性將馬兒放跑了,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鉆了進去。
入夜的靖岸道很是荒涼,山風迎面吹過來,竟還有一種刺骨的感覺,少倧不得不裹緊了身上的粗布衣,借著天際邊的最后一道光,少倧可以看到由兩座大山籠罩著的靖岸道,既神秘又陰森。
慢慢的,少倧逐漸的靠近了,這才發覺,在靖岸道的一處缺口處,此時竟有數十把燃燒著的火把,火把之下,人頭攢動,不時還會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對話聲,想來該是一幫匪徒的守衛。
順著火把的火光,少倧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負責守衛的匪徒身后,那是一條崎嶇蜿蜒的小路,似乎可以通往深山之內,只不過在這么多匪徒的保衛之下,想要從容的踏進那一條小路,談何容易。
少倧思來想去,決定再等一等,看能不能熬走一些匪徒,自己倒可以事半功倍。這么想著,少倧便就地窩藏了起來,還好四下里都是雜草叢生,天然的屏障遮擋,倒是不容易被人發覺。
少倧就這樣開始等候了起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直至少倧等了五個時辰之后,已是深夜時分了,那一幫匪徒守衛才有了動作,聽到動靜,少倧連忙起身觀望,只見一群匪徒守衛似乎等來了一個人。
借著火光,少倧看到,突如其來的那人是一位英俊男人,樣貌風流倜儻,身著一襲華麗的長衣,一頭秀黑的長發整齊的束在腦后,談吐之間,甚是溫文儒雅。
只不過此時在那人的肩上,卻扛著一口與其外貌格格不入的麻袋,麻袋里似乎是裝了一個人或者一只畜生,不時還在掙扎著扭動,只不過再掙扎,再扭動,都只是徒勞,因為那相貌堂堂的英俊男人,竟然像是有法術一樣,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對于麻袋中的掙扎,無動于衷,身子更是絲毫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