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半個時辰后,那守衛匪徒再一次打了一個哈欠,繼而眼皮開始跳動了起來,終于緩緩的合上了,這貨又站著睡著了。
少倧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先是將頭頂上的氈帽壓低,繼而大喝一聲道“他強任他強”
這是少倧在閣樓上巡視的匪徒口中學來的,雖然不知道下一句什么,但少倧堅信,這一句就夠了。
果然,少倧的話音剛落地,只見那打著瞌睡的守衛匪徒猛然間跳躍了起來,驚嚇的四處張望,直至看到了少倧,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氣來,神經似是放松了許多。
“哎呀,兄弟,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那守衛匪徒抱怨道。
少倧不僅沒有回話,而是繼續重復了一句道“他強任他強”
那守衛匪徒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不耐煩的出聲道“清風拂山崗”
原來切口是這樣。
少倧緊接著緩和了語氣出聲道“兄弟,辛苦了,耿大人特意吩咐我前來替換你的班,耿大人怕你再睡著了,到時候再把小命丟了,可怎么辦這不,我來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少倧特意將這差事說成燙手山芋。
這一招果然見效,守衛匪徒不僅連忙將地牢的鑰匙交到了少倧的手中,更是不停的感激著耿大人的恩情,好像耿大人已經救了他一命似得。
“既然如此,那辛苦了,兄弟,我就先走啦”守衛匪徒很快便轉身跑開了。
“睡個好覺。”少倧在后面說著,表情卻是冰冷的。
少倧并沒有急著進入地牢,而是學著守衛的樣子,足足把守了將近半個時辰,眼見四下里并沒有人再靠近,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少倧這才自然而然的轉身,緩緩的打開了鐵門,進入了地牢之內。
沿著崖壁上的凹槽,少倧順利的找到了油燈,點燃之后,整個漆黑的地牢瞬間亮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也得以看的清楚。
完全沒有費什么力氣,少倧便輕松的找到了被關在地牢里的真月公主,此時真月公主正一個人蜷縮在一間牢房的角落里,嘴巴上還含著棉布,無法出聲,不過當其看到少倧的出現之后,情緒明顯有些躁動,只不過被捆綁著手腳,無法順利的站起身,很是煎熬。
少倧緩緩的走近關押著真月公主的牢房,來來回回的試著幾把鑰匙,這才打開了牢房。
當少倧剛走進牢房之后,真月公主卻神情驚恐的向后蜷縮著,似乎很害怕少倧的靠近,生怕少倧會做出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情,想來是真月公主還未看穿少倧的身份,只看到了少倧身上穿的草席,便以為是匪徒之流了。
少倧卻覺得有些滑稽,幾日之前,對方還是一位被萬人敬仰的堂堂大肆國公主,幾日之后,卻淪落在了匪徒的地牢之內,孤苦無依。然而少倧又想到了自己,幾日之前,自己何嘗不是一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商販,而且還有姐姐的疼愛,可幾日之后,自己卻穿上了匪徒的皮囊,偷偷摸摸的在刀口舔血,同樣的孤苦無依。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少倧對待真月公主的身份便沒有太多的拘束了,反而像是在看待自己的一個朋友一般,很是自然。
“公主,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