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倧苦笑道“錯,我誰也不會去稟報,還有,我不是柳寒弦的人,準確的說,我也不是陰玄山上的人。”
“什么你你明明說過你是蘭花門的人呀莫不是你在試探我嗎”林酒挽質疑的出聲道。
“次奧老子哪里有閑心試探你”少倧有些不耐煩的出聲道“不妨告訴你,我來這陰玄山還沒幾天呢我是被柳寒弦強行抓來的”
少倧的一番話,顯然震驚到了林酒挽。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林酒挽驚愕道。
少倧想了想,沉默了一瞬,決定將前因后果告訴林酒挽,倒不是少倧沒有自我防備意識,只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少倧覺得林酒挽的確與陰玄山上的那些人不同,最起碼給人的感受就不同,少倧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要將那些話告訴對方,也許是因為林酒挽和自己都不是陰玄山上的人,也許在隱隱中是一種默契,又或者說,是一種好感。
緊接著只見少倧自顧自的斟滿了一碗酒,一飲而盡,繼而緩緩的出聲道“我是一個裁縫,我的少家裁縫鋪就在南搖州城里,我和我姐姐相依為命,可是直到那天我姐姐”
可能是由于酒精的麻醉,又或者是對姐姐的思念過重,此刻的少倧像極了一個訴說者,平平淡淡的說著自己的過往,說著自己的辛酸苦辣,說著自己的喜笑顏開,說著自己的自己。
一番話說下來,便用去了將近半個時辰,而在少倧說話的其間,林酒挽一直安靜的傾聽著,從未出聲干擾過少倧,而在不知不覺中,林酒挽似乎也被少倧的情緒所感染了,眉宇之間竟有一絲憐惜之意。
“直至后來,我就到了這陰玄山上了”少倧說完了最后一句,再次一飲而盡了整整一碗酒,酒意越發的濃重,然而神情卻是那樣的平靜。
林酒挽沉默了一瞬,沒有及時出聲回應,只聽著那潺潺的流水聲夾雜在兩人之間。
終于,片刻之后,林酒挽先是輕聲咳嗽了一聲,繼而出聲道“少白頭,對不起,我我沒有故意讓你回憶起那些痛苦的過去,我”
“哈哈,不關你事,沒有必要安慰我。”少倧大氣的揮手打斷道“老子向來如此,早習慣了”
也許這種假話只有少倧自己知道。
林酒挽緘默的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不說那些了,原來我還以為你是蘭花門的弟子,沒想到,你和我一樣,都不是這陰玄山上的人。”
“這陰玄山有什么好”少倧冷聲道“你其實該聽你哥哥的話,跟你哥哥回去,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很危險的。”
聽到少倧這么說,林酒挽的臉頰稍稍緋紅一些,繼而回聲道“我啊我沒事,我爹爹和哥哥總愛多管閑事,我早都想一個人出來游歷一番了呢”
少倧黯然的搖了搖頭道“你還有爹爹和哥哥管著,我倒是想有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