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了城,少倧便對著車廂里的邵司方出聲道“喂,燒四方,咱們已經進城了,現在總該先跟我去一趟我的裁縫鋪了吧”
誰料想少倧的話音剛落,車廂里的邵司方忽然閃身出來,揮起了一根手指,朝著少倧的后背上狠狠的點了一下,少倧幾乎都沒有時間來反應,身子便失去了知覺,自然的向后倒去,少倧暈了過去。
邵司方則是不慌不忙的將少倧拉進了車廂里,自己代替了趕車,加速的朝著地圖上的九極門位置趕去。
馬車行駛了沒多久,便路過了少家裁縫鋪,此時的少家裁縫鋪顯得甚是孤零零,那塊破舊的牌匾更是又老舊了一些,門前的灰塵已經可以映出清晰的腳印,在少家裁縫鋪的鄰里兩邊卻是另外一幅光景,各忙各自的和以往同樣熱鬧,唯獨少家裁縫鋪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只是無奈,此時暈闕過去的少倧無緣看上一眼了。
馬車疾馳而過,少家裁縫鋪的影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完全看不見了。
南搖州還是那個南搖州,仿佛并沒有因為少倧的缺席而出現什么變化,說來也是,少倧也僅僅只是一介小平民,在與不在,并沒有什么可以值得深究的,也許只有少家裁縫鋪的鄰里鄰居會在偶然間提起那么一句,也僅僅是那么一句。
馬車漸漸消失在了繁華的南搖州,向著南搖州之北疾馳而去,揚起了一層層的灰土。
等到少倧再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不再疾馳了,而是停在了原地,顯然已經遠離了少家裁縫鋪,而當少倧掀開車廂里的小布簾的時候,首先卻是看到了一片郁郁蔥蔥,像是在一處山腳下,整齊的花草遍地盛開,不像是天然的生長,倒是像人為的栽種,然而這人為的栽種卻是比天然的生長還要引人注目。
少倧根本無需多想,便知道自己中了邵司方的計謀,邵司方肯定是先欺騙自己帶其進入南搖州城,然后再致昏自己,趁機駕馭馬車奔向九極門,想到這里,少倧的怒火不打一處來,當即,只見少倧立即鉆出了車廂,果然一眼便看到邵司方此時正站在馬兒的旁邊,像是在觀望著眼前的這座郁郁蔥蔥的山。
“燒四方你他娘的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玩意兒”少倧怒吼著,繼而跳下了馬車,揮著拳頭便沖向了邵司方。
盡管少倧再憤怒,可少倧依舊不是邵司方的對手,于是當少倧的拳頭還處在半空之中時,就已經被邵司方給一把卡住了,動彈不得。
“不讓你去什么裁縫鋪,也是為你好,如果暴露了身份,你我都沒有好下場”邵司方不像解釋的在解釋道。
“去你娘的臭玩意兒老子明明跟你說好了你他娘的說變就變還他娘的致昏老子,你居心何在老柳有交待你這么對老子嗎”少倧又想起來了昨夜白胡子老頭之死,于是兩股憤怒一起爆發。
然而邵司方卻是面不改色的一把將少倧推到了一旁,冷聲道“我不想與你廢話,看這里,這里就是九山,那九極門就在這半山腰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獨自一人上山進入九極門拜師”
“拜你娘的師老子不干了”少倧一擺手,轉身就想離開。
然而邵司方卻閃身擋在了少倧的身前,冷聲道“你要走也可以,柳爺吩咐了,如果中途你變卦,我可以就地解決了你。”
“放你娘的屁老柳不會這么對我的”少倧怒吼道。
邵司方卻是冷聲道“信不信由你,而且,你沒得選擇,事已至此,你倒不如爽快的上山,早日拿來地圖,你就自由了。”
少倧沒有說話,卻是想起來了臨來之時柳寒弦的苦情面容,少倧想了想,自己雖然算不上什么大英雄,可是就為了自己的自由之外,畢竟答應了柳寒弦,就不為報酬,也為柳寒弦那一份癡情,少倧覺得自己當下應該冷靜下來。
其實少倧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要執意幫助柳寒弦,若是換做以往,少倧肯定可以想出來很多種辦法逃生,只不過當下這一瞬,少倧遲疑了,令少倧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遲疑。
“怎么樣考慮的如何了”邵司方的話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