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彥苓一番話后,生怕少倧因此置氣,便緊盯著少倧,察看著少倧的情緒變化。
而此時的少倧在聽完慕彥苓的話后,不僅沒有一絲絲的生氣之意,反而是很感激慕彥苓的相告,畢竟少倧的內心是矛盾的,是糾結的,是掙扎的,畢竟前來是為了偷取地圖,若自己在九極門的眾弟子眼中真的出盡了風頭的話,那么之后的行事想來自然是寸步難行。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少倧心情豁然開朗,繼而拍了拍一臉茫然的慕彥苓的肩膀,接著出聲笑道“彥苓兄,你說的很對,這收徒儀式跟我沒多大關系,我何須惶恐不安呢”
“惶恐不安”慕彥苓卻皺起了眉頭,出聲道“少倧兄,此等好事,你為何要惶恐不安呢”
“哎呀,我膽小,害怕人多嘛”少倧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說漏了嘴,便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彥苓兄,今日的收徒儀式上,咱們九極門里所有的修真者都要到場嗎”
慕彥苓沒再糾纏,而是認真的回答著少倧道“非也,門主和那些長輩應該不會到場,不過,像你我這一輩分的弟子,還有藥師叔那一輩分的師叔師伯,想來應該都會到場呢”
“哎,我生來膽小,害怕人多啊”少倧越來越佩服自己編瞎話的能力。
慕彥苓笑著拍了拍少倧的肩膀,出聲安撫道“少倧兄,不要擔心,更不要胡思亂想,這是一件好事,你該當榮幸之至才是”
“是是是,榮幸,榮幸”少倧不住的點頭道。
慕彥苓這才釋然的笑道“快一些吧,少倧兄,別讓大家等太久了。”
“好的。”
緊接著,少倧跟著慕彥苓快步的來到了演武場,當少倧看到了此時演武場的情景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此時在演武場上的臺下,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九極門的修真者,而且在演武場上,還特意的擺放了大概幾十張太師椅,想來該是供修為境界和資歷高的九極門里的前輩所坐,此時幾十張太師椅上入座的修真者已過大半。
現場的氣氛越發的濃烈,場下的修真弟子議論聲不斷,放眼望去,一片白衣,整齊列隊的依次排開,倒也是一番別致的景象。
少倧注意到,在演武場的筑臺上,那些太師椅的落座中,竟也有仇宮冽,這不禁讓少倧很是厭煩。而在這些太師椅的最中央,特意被拉開了一段距離,以此區分落座之人,最中央處的太師椅上,赫然坐著藥無常,而在藥無常的兩側,則是空空如也,想來在藥無常這一輩分里的修真前輩,到場的僅僅只有其一人。
再看藥綠花,此時卻是獨自站在演武場的筑臺上,那些太師椅的前方,神色略顯冷淡的看著臺下的眾多數不清的九極門修真弟子,時不時的也會跟藥無常說上幾句話,只不過距離太遠,少倧完全聽不到對方都說了些什么。但是少倧可以肯定的是,臺下諸多九極門的修真弟子的目光,全然都匯聚在了藥綠花的身上。
看來今日的藥綠花和以往截然不同。
正在少倧遐想連篇的時候,身旁的慕彥苓突然對著演武場筑臺上揮了揮手,很快,藥綠花的視線便緩緩轉到了少倧的身上,而與此同時,演武場筑臺的下方那些數以千計的修真弟子的目光,也斷斷續續的都朝著少倧看了過來。
少倧頓時惶恐了起來,而那些如同針芒般的目光,時時刻刻的刺痛著少倧,不知為何,少倧沒有看到歡迎的目光,看到的卻悉數是疑惑、詫異、驚愕、憤恨、嫉妒、討厭、更有者僅需一眼,便不再少倧身上逗留,顯得很是抵觸,僅僅只是少數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輕松,這一刻,少倧不知道該怎么好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