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突然的問題讓岑殊琰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試煉大會他這些年或多或少也聽說過,那完全不是他一個筑基期的可以參加的,師父怎會這么問他
岑殊琰瞪大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震驚的確認道“師父,我讓我去參加試煉大會”
顧昭倒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他點點頭解釋道“嗯,往年我沒有收徒,名額都是你們幾個師伯的,這次他們大概是為了補償我刻意給了兩個名額,讓你和阿離都有機會參加。”
聽到顧昭的話,岑殊琰頓了頓,他自然清楚以殷離的修為想都不用想肯定會參加,但是自己筑基期的修為上去不是給師父丟人嗎難道師父都不在意嗎
岑殊琰瞬間失落不少,他知道自己很想去,但不可否認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去了只有被人嘲笑的份,況且這些年那些人總是拿他和殷離做比,他已經不想再丟師父的臉了。
一瞬間岑殊琰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輸了之后那些人對他的嘲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那些人口中的嘲笑與譏諷。
“廢靈根就是廢靈根,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廢物,原來卿淵真人的徒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
“走后門的如今也如此囂張了這種水平也敢來參加大會”
想著想著岑殊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他還是說了出來“可可是師父,您知道的,我還在筑基期,上去根本沒有勝算。”
顧昭當然知道,而且非常清楚以岑殊琰的實力上臺只有被碾壓的份,所以他才將機會交到了岑殊琰手中,而不是替他直接做決定。
但有些話不能明說,否則打擊到他的小徒弟就不好了,顧昭唇邊帶笑,宛如三月的春光,明明周身泛著清冷,疏離的光,卻莫名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顧昭淡淡的說“去不去的選擇權在你手中,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若是你想去,告訴師父一聲即可,若你不想,師父也不會強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這話說的含糊,完全聽不出顧昭的真實想法,說白了廢話一句,畢竟顧昭的身份在那里擺著,他不可能直接打擊自己的小徒弟,更不可能違心的去鼓勵他。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給徒弟以鼓勵最好,但有些事實擺在眼前,勝率微乎及微,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這種情況下顧昭若給予岑殊琰虛假的希望,反倒是對他不利,所以何必說謊呢
岑殊琰雖然沒有聽到自己希望聽到的“相信自己”“你可以”“師父相信你”,但在他眼中師父將這個機會給到他手中就是對他的信任,就是對他的一種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