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昭的冷漠,虞白硯裝出一副幽怨的模樣,委屈道“師父怎可如此無情,您這么說殊琰可要傷心的,您養我這么久,您不認我沒有關系,可徒兒不能不認師父的。”
雖然顧昭并未探查到岑殊琰被奪舍的證據,但他卻非常肯定眼前的人絕非曾經的岑殊琰,顧昭喚出了自己的命劍直指虞白硯,冷冷道“你到底是誰岑殊琰可不會如此和我說話”
見此,虞白硯也沒什么興趣再裝岑殊琰了,他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癡癡的盯著顧昭問道“師父了解殊琰嗎您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岑殊琰,我一直都想這么和師父說話。”
說話間他不顧胸前的劍想要靠近顧昭,虞白硯用異常曖昧的口吻繼續道“我一直想和師父撒嬌,想和師父親昵,甚至想成為師父的入幕之賓,可惜”
見虞白硯越說越過分,顧昭打斷了的他的話,面無表情的呵斥道“休要亂說話,你是不是岑殊琰和我無關,岑殊琰早就不是我廣陽宮中人,早已不必稱我為師父,你也是。”
虞白硯挑挑眉,無辜道“怎么會,一日”虞白硯說話時將這個“日”字咬得格外重,甚至帶著些旖旎的味道,“為師,終身為師,我才不像師父這么無情,說不要我,就不要了。”
顧昭懶得和他理論,見對方對自己似乎沒有敵意,顧昭收回了自己的命劍,他倒想聽聽這假岑殊琰有何話想說,顧昭沒有耐心的質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虞白硯從始至終要的只有一個,可惜,過了千年時間他也無法改變眼前人的心,虞白硯淡淡一笑,裝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對顧昭說“沒什么,我只是想要師父的一顆心罷了。”
虞白硯的話讓顧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在顧昭眼中想要自己的心無異于想殺了自己,他可沒想過什么情情愛愛方面的問題,如此蠢話讓顧昭又暗自戒備,準備隨時動手殺了面前的人。
卻聽虞白硯繼續道“誰知師父卻沒有心,千年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雖然虞白硯說的輕巧,看似并不在意的模樣,然而那話語中的幽怨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顧昭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活了千年,顧昭只以為這是虞白硯在亂說,便呵斥他道“什么千年前你莫不是糊涂了,我今年不過百歲,怎么會生出一顆千年的心”
明明都過了千年,怎么還和之前一模一樣呢虞白硯忍不住苦笑出聲,他甚至覺得眼前站著的人就是千年前那個冷心冷情的人,“清越,我都懷疑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了”
顧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能讓眼前的人露出如此悲涼的眼神,但他才沒興趣知道,“清越”顧昭自然聽過,但這件事他并未告訴過其他人,岑殊琰更不可能知道。
一想到岑殊琰的所有轉變是從那次擅闖禁地之后發生的,顧昭微微皺眉,他聯想到一個不好的猜想,莫不是眼前的人正是那個被封印在禁地的妖獸
雖然大概猜到了虞白硯的身份,但顧昭并沒有聲張,他怕自己一人之力無法封印虞白硯,嘴上只是冷冷的否認道“吾乃卿淵真人,什么清越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