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一個工班長的辦公室還簡單,這是外人沒法想象的。
林嫣然敲了敲門框,道:“杜主任好。”
中年男子抬頭,看見林嫣然,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道:“呦,林科長來了,快請進。”
“杜主任,周末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林嫣然歉意道。
“林科長你說的哪的話。”
杜主任擺擺手道。
“杜主任,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秦舒淮,這兩位是黃可臣和郭磊。”
林嫣然介紹道:“這位便是分管橋梁的杜主任。”
“杜主任好。”秦舒淮不卑不亢道。
“舒淮你是秦家人?”杜主任試探似的開口。
秦舒淮微微一笑,道:“我是姓秦。”
秦舒淮的回答看似牛頭不對馬嘴,杜主任卻已明了,微微一笑回應。
隨后,他又和黃可臣和郭磊握了握手,讓眾人落座。
林嫣然很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秦舒淮顯得很隨意,但黃可臣和郭磊,坐的卻很謹慎。
像一名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只坐沙發的一半,神情有些緊張。
“舒淮哥,你們說吧,給杜主任介紹一下這件事。”林嫣然道。
對于橋梁變更事宜,林嫣然可謂是一竅不通,今天她帶三人來,目的是給他們引見一下杜主任。
至于具體事情的商討,還要他們自己開口。
秦舒淮和黃可臣二人對視一眼,見黃可臣二人一臉緊張的神態,他知道,這件事還是自己開口為好。
畢竟見過的世面,有很大的區別。
“杜主任,其實這件事不大,但是下面的橋梁專業工程師,也不敢做主,我便只好來找你了。”秦舒淮這時開口道。
“嗯,小秦你說說看。”杜主任點頭道。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我在天路鐵路二標下面的一個工班干技術,在施工的工程中,我發現線路經過一條河流時,水里有兩個橋墩,杜主任你也知道,高原地區,河流對橋墩的腐蝕性不可忽視,為了安全起見,我配合黃工班長和郭總工程師,做了一個設計變更,希望把河里的兩個橋墩取消了,改成一座跨河的連續梁。”秦舒淮說著,從郭磊手中接過一份早已打印好的變更方案遞給杜主任。
“你在天路鐵路干技術?”杜主任接過方案,并沒有立即細看,隨意翻了翻,問道。
很明顯,和這個設計變更相比,杜主任對秦舒淮到基層去工作,更加感興趣。
說到姓秦,鐵路系統誰不知道老秦家,老秦家的子弟道基層去鍛煉,令人深思。
“是的,今年剛畢業,想著到基層去,多學些東西。”秦舒淮回道。
“不錯,年輕人的確要多扎根一線,把基層打牢固。”杜主任贊道。
翻了翻方案后,杜主任將方案放在一邊,道:“現在負責這個的專業橋梁工程師,具體他有什么意見?”
秦舒淮望了一眼郭磊,這件事,郭磊要比自己熟悉,應該由他回答,最為合適。
但是,郭磊似乎舌頭打結,硬是沒開口。
秦舒淮無奈,只好再次回道:“杜主任,其實橋梁專業工程師,也同意這種設計變更,主要是分管橋梁的組長不同意,他說天路鐵路的一類變更,需要設計總院的副院長簽字,才能通過,后來一直沒能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