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淮頓了頓,再加大力氣,敲向了玻璃,一錘、兩錘,玻璃裂紋越大,口子開的也越大,大量的沙,從破開的洞中流了進來。
兩人就這樣看著,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很快沙將駕駛室司機座位淹沒,秦舒淮和朱琳,心情難免有些緊張。
因為已經有沙開始往后面流,流到兩人站立的位置。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誰知道車內會不會都是沙。
秦舒淮突然發現,自己好笨,自己不應該破副駕駛右側的玻璃,應該破車前的玻璃才對。
破了車前玻璃,至少不會這么多的沙涌入車內,但現在后悔已經來不急了。
“舒淮,要不要把這個口子堵上。”朱琳看著沙已經進入車內,埋住了檔位器。
“再等等看,應該沒這么厚。”秦舒淮道。
他從感覺,車子上方的沙層,不會太厚。
剛說完,突然,一絲亮光從車窗外射入,車內頓時亮了起來。
只見那個口子開始很小,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灰蒙蒙的天氣,隨著口子越來越大,外面的一切,出現在眼前。
車外,依舊風在呼嘯,相比于剛才狂風,已經減弱很多了,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沙。
兩人費了一番力氣,終于爬了出來,站在了沙面上。
車外,早已大變樣,那條延伸而來的車道,此時已經看不見一絲的痕跡,救護車直接被埋,尤其是對風側,玻璃上的沙都有近一米厚,只能從被風側,看見車體的影子。
期間,秦舒淮又進去車里幾次,拿出了一些可以用的東西,還有朱琳準備的醫療箱。
花費了半個來小時,朱琳終于幫秦舒淮包扎完畢,額頭雖然還有血跡,但已經結疤不流了,左手因為沒有材料,不確定是不是存在骨折。
做完這一切,朱琳才松了口氣,兩人挨著坐在車頂上,心情復雜,有種劫后余生感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手機沒信號。”朱琳拿著手機道。
其實不止朱琳的手機,就連秦舒淮的手機,也沒信號。
不止沒信號,連回家的路也找不到,連方向都很難辨別。
不到九點鐘,在這個地方等是一個辦法,但一直等也不是事,更何況秦舒淮還受傷。
“你手機有指南針嗎?”秦舒淮問道。
如果有指南針,也許還能根據方位來找工班。
“沒有,手機怎么可能有這個東西。”朱琳搖頭道。
秦舒淮才想起,現在的手機還不是智能機,絕大部分都是老人機模式的手機,哪里有什么指南針。
休息了約莫一個小時,空中的黃沙有些小了,風也小了,可以看見數百米的視野。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氣氛到還融洽,只是這種環境下不太適合。
來的時候沒帶水,長時間等下去,肯定受不了。
其實這個地方離工班應該不到十里,兩人休息一會后,秦舒淮建議朝著一個方向走回去。
他是根據大體的方向選擇的,在他看來,只要能找到鐵路,便能回去。
兩人攙扶著,開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