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濁氣，蕭章將手槍轉了一圈，隨手一拋扔進了SUV內，扭頭望向了柳茹玉。
在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眸注視下，即便蕭章沒有說話，柳茹玉白皙的額頭上也迅速滲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一邊邁步走向SUV的后備箱，蕭章一邊道，“首先，我有名字，其次，我的確答應幫你們執行任務，但你應該認清，我們是合作關系，而不是上下級關系，你無權命令我。”
“另外……”蕭章沖著柳茹玉抬起右手，“我說過，如果你或者你的人跟蹤我，任務即刻取消，對吧？”
在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下，柳茹玉雙腳懸空，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蕭章的面孔已經清晰可見。
生死都在蕭章一念之間，但柳茹玉卻并未慌亂，而是皺眉道，“9…蕭章，你是最后一位戰鋒成員，無論你接不接受這個身份，你都必須記住，如果沒有我們，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蕭章皺了皺眉，并未打斷柳茹玉。
誠然，戰鋒計劃囚禁了他五年，對他進行了各種改造。
但如果不是因為戰鋒計劃，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他如今能站在這里，能再次開始復仇。
趕絕當初沒有殺光的神滅余孽，的確是要感謝戰鋒計劃。
“作為戰鋒計劃的成員，改造后的你與人形兵器沒有區別，如果我們不監管你，一旦你走上邪路，讓一座城市變成煉獄，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罷了。”
柳茹玉深吸了一口氣，迅速調整好心態，面色恢復淡然，仿佛蕭章帶來的壓力蕩然無存了一般。
只是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依然證明，此刻柳茹玉正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輕松。
心念微動，柳茹玉平穩落地，蕭章道，“你們救我一命，但也囚禁了我五年，甚至想抹去我的記憶，讓我成為你們的武器，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柳茹玉仍然死死地盯著蕭章的眼睛，似乎要憑自己的意志力克服面對蕭章的恐懼一般。
“我不殺你，是因為我還沒有惡劣到隨便就殺掉一個女人。
但…我也希望你記住，我們之間是合作關系。
下一次，我沒有叫你們洗地之前，不要過來干涉我，面對神滅組織，你，不過是拖油瓶而已。
神滅的成員落到我手里，有個好死都算我大發慈悲。
所以，無論你們有什么樣的心思，把嘴閉上，別試圖要走我的獵物，有本事就自己去抓。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魚韶珺在SUV的后備箱里。
我個人建議你把她帶走治療，否則的話，她多半是趕不上明天的發布會了。”
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蕭章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只有平淡的聲音遠遠傳來。
柳茹玉神色復雜的望著躺在SUV后備箱里的魚韶珺，伸手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道，“薛帥，您聽到蕭章的話了？對于戰鋒計劃啟用999號，我仍然持反對意見，這個人真的很危險！”
通話另一端的薛帥沉吟了一下，才說道，“蕭章是個很有個性的人，雖然他被人稱作殺神，但據我們調查得知，死在蕭章手下的那些畜牲都不配被稱之為人，只能算是渣滓。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見，與蕭章協作完成好這次對魚韶珺的護衛任務。”
耳機另一端傳來了一陣翻閱書頁般的聲音，薛帥才繼續道，“而且，蕭章說的沒錯，以你的能力，若對上神滅組織的人，的確是他的累贅。所以在接下來的任務中，我希望你負責好情報工作，非必要情況，盡量遠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