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威鏢局一行在巴陵天香樓里與蒼狼老人遭遇,惡戰之后,傷亡頗大。現在已有三十二人死亡,還有二十多人受傷,傷亡已超過三分之一,是揚威鏢局自成立以來出鏢傷亡最大的一次。就連袁家兩位總鏢頭,與蒼狼老人幾次交手,也都受了點小傷。若不是袁文及時使出倚勢劍魂來將蒼狼老人打退,只怕現在天寒珠早已被奪。然而雖然已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這次押鏢卻還沒有結束。袁輝兄弟一路上都是憂心忡忡,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人會為些送命。
他們出了巴陵,怕再次被天狼幫追上,不敢再有任何停留。一路快馬加鞭,直奔河南郾城而去。他們一路北上,經武昌府,過武陽關進入河南。再繼續北上,經過信陽來到西平。
可說來也奇怪,這一斷路不可謂不長,雖然一路上也偶爾與動作速度的天狼幫小股狼人遭遇,卻居然沒有再被大隊狼人所追上。比起之前兇險,這一路上真是太平得多了。
鏢隊已至西平,郾城不日便到。石明心中狐疑,便對袁氏雙雄說道:“袁爺,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怎么會這么太平呢?”
袁環出鏢無數次,經驗豐富,也十分贊同他的說法:“不錯。我們早已向少**當求救,蒼狼老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相信援兵也應該快到了。可是蒼狼老人現在卻是追而不奪,就像是故意在等少**當來援一樣,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袁輝道:“不錯。狂刀朱玉溪雖然在江湖上名氣也不小,卻還不是蒼狼老人的對手。莫非蒼狼老人是想等我們把天寒珠交給了朱玉溪,再下手去奪?”
石明道:“不對。蒼狼老人若只是為了奪這天寒珠的話,在巴陵到西平這一斷路上,他有許多機會下手。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我們三人聯手,也很難勝他。所以他若一心想要奪鏢,我們是萬不可能將天寒珠押到這兒的。”
袁輝問道:“那石先生認為他究竟想干什么?”
石明嘆口氣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只是感覺,自巴陵一戰之后,天狼幫的目的似乎有所轉變,只是他們想要干什么,在下卻猜不出來。”
袁環說道:“反正也快到郾城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到郾城與狂刀朱玉溪匯合才是。”
袁輝和石明都贊同道:“不錯。”
于是鏢隊加快速度,沒有久便到了郾城。袁氏兄弟和石明均不認識朱玉溪,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因此一到郾城,袁輝便向路人打聽朱玉溪住處,問了幾人,卻都無人知道。袁輝無法,只是在打尖之時向客店的老板打聽。因為大多開客棧之人,都是在本地住了很久之人,自然對當地的事情知道得多一點。
果然,那老板還真地知道,一聽到“朱玉溪”三字,老板便答道:“你說得是朱員外啊!從這往南走,有一片樹林,樹林里有一個大府院,便是朱員外家。”
袁輝不解道:“即然朱家是此地大戶人家,怎么這里許多人卻不知道朱玉溪呢?”
老板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朱家是本地最大的商戶,朱老爺子這些年已很少露面,生意都交給了他的長子朱喜打理。平時我們一般都叫朱老爺子朱員外,這樣叫著叫著,許多人便忘記了他的本名朱玉溪。現在這些后輩,都只知道朱員外,卻不知道朱玉溪。我經常與朱家有生意來往,故而知道朱老爺子姓名。朱老爺子是個大善人,一生做了不少好事,城里沒人不知他的。你若問朱員外,那是婦孺皆知;問朱玉溪,反倒很少人知道。”
袁輝聽了笑道:“原來如此,多謝相告。”
老板回道:“那客官吃好,沒事的話在下便先告辭了。”說完自去辦正事不提。
袁輝一行正在客店里吃飯,忽地街上一陣騷亂,眾人都向南邊不斷涌去,只聽其中還有不少人大叫道:“朱家失火了,快去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