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地方——地牢。地牢里同時還站了一個人,正是師父聶沖遠。
聶沖遠見他醒來,說道:“醒了。”
袁文進入衡山派之后,不僅與師兄弟關系不好,與師父聶沖遠的關系也十分微妙。袁文當初見到古墓天一家人慘死之時,曾立下誓言,永不習練衡山派的武功,這十幾年來,居然一直堅守著這個諾言。
然而聶沖遠卻不以為逆,還十分坦護他。袁文雖然心中也知道聶沖遠待自己極好,可是自己就是改變不了對他的態度,兩人的關系也就一直僵化著。
聶沖遠背對著墻臂,仔細看著墻壁上圖案與文字。那些都是九爺常無軒生前留下的,聶沖遠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袁文也知道他在看什么,心里有幾分緊張。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默了一會兒。
好一陣,聶沖遠才回過神來,說道:“他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你了?”
袁文一時被問住了,不知怎么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師父問的究竟是誰,是常無斬,還是古墓天。雖然之前使出倚勢劍魂之時袁文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但他還能記得自己當時使的是倚勢劍魂中的蓄勢待發。聶沖遠是古墓天的結拜的兄弟,沒理由不認識這招。
袁文心中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才有幾分尷尬,他見聶沖遠問得模糊,自己也就不想回答的太清楚,只點點頭道:“是。”
他本以為聶沖遠會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料聶沖遠卻只問道:“你練成了?”
袁文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練成,便搖搖頭。
聶沖遠突然轉過身,對他親切一笑道:“你也不用瞞我了,你現在任督二脈已通,內力也至少有十年之功,雖然火候不到,不算大成,雖也算小有所成了。年輕一輩中,你已幾無敵手了。”
袁文被師父道破,更加尷尬,只是他也確實沒有故意隱瞞之意,而是真地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練到何種程度了。他開口想解釋:“師父,我不是有意要…”
“我知道,”聶沖遠打斷了他的話,“你琵琶骨被鎖,也許真地不知道自己武功進益程度,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袁文見師父對自己的事說地一清二楚,便試探著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聶沖遠搖搖頭道:“沒有。你們回來之后,我聽說你們躲過了蒼狼老人的追殺,就有幾分奇怪。蒼狼是魔教三杰之一,武功已然臻達化境,以你父親和二叔的功力,就算聯手也未必勝得了他。高手遇強越強,你是不是也出手了?”
袁文不知道聶沖遠為什么知道地如此清楚,自己只得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