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根本沒有時間。"貝迪維爾無情地打斷了貓人的話,"你們要來就來,不來就滾,別礙我事。"
魯夫把他碧綠的貓眼睛瞇成兩道小縫,充滿敵意地看著貝迪維爾。
"好了,魯夫。"艾爾伯特連忙制止了兩人的爭吵"你就留著這里吧。我和貝迪維爾一起去,就這樣定了。"
"主人至少把這兩瓶保暖藥也"
"我可不能讓你死,魯夫。"艾爾伯特固執地回絕了他的仆人,把兩瓶珍貴的藥水留給了貓人"如果連你也死了,就沒有人回去報告我的行動了。我可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后來的人連我是怎喵死掉的都不知道他們會恥笑我的。你也不想主人死了還被取笑,對吧,魯夫"
"主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死要面子嗎"貝迪維爾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句。
"你說什喵,混蛋"貓人暴怒起來。
"都閉嘴"艾爾再次阻止了狼人與貓人的吵架"好了,就這樣定吧,別再生事端了。魯夫有緣卡瑪的話,我們再見吧。"
即使萬般的無奈與不舍,年輕的獵人仍然跟著狼人青年一起離去了,只剩下貓人少年在那片雪地里低聲哭泣。
"好一個生離死別。"貝迪維爾一邊往前爬行,一邊挖苦道。
"對,你這個魔鬼是不會懂的。"艾爾伯特不理會狼人的挖苦,隨口應答了一句"話說那個白雪鎧神,你曾經見過它長什喵樣子嗎"
"當然見過,為什么這樣問"狼人繼續往前爬行,他的動作既機械又洗練,幾乎完全沒有一絲多余的能量消耗。
"就連獵人組織也從來沒有過鎧神的資料。"虎人青年也跟隨著往前爬,但他的動作顯然生硬很多,而且他身上的皮甲也阻礙了他的行進,讓他爬得十分吃力。
為了把注意力分散,讓自己不覺得那么冷與累,他繼續說著"從來沒有人見過鎧神的外貌,因為見過它長什喵樣子的人全都死了。你真的很幸運,貝迪維爾先生。"
"幸運"
"鎧神只吃掉了你的妻兒,卻沒有取你性命。"艾爾伯特一針見血地指出事情的矛盾。
狼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他仍舊機械地往前爬行,一點都沒有動容。
"我寧愿死的是我。"貝迪維爾爬了大約十碼,才低聲說"但我是不死的。我不被允許死亡,不是現在,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死去。"
"什喵"
風雪越來越大,漸漸把二人的對話聲都蓋了過去。
"嘖"狼人又退了回來,伏在艾爾伯特身旁"跟緊我,別走散了在這種風雪之中走丟,即使沒有被鎧神襲擊,你一樣會死"
"我知道"艾爾伯特把一條繩子丟給狼人"是登山繩綁上我們兩個一起行動,才不會走丟"
"然而也把我的行動限制住了,很好"貝迪維爾還在鬧別扭,但他不得已只好把繩子系在腰間"你小子冷嗎要不要先喝點那個保溫藥"
"不"艾爾用越來越大的聲音應答著,以抵抗風雪的呼號,"還能堅持"
"那么,跑吧"貝迪維爾叫道,"在這種風雪里,鎧神看不見我們看得見它也跑不動跟著我一起做動作,伏下身體,把重心放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