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伯特冷得睡著了。
"噢,該死"貝迪維爾嚇了一跳"你快凍死了怎么都不開口"
艾爾伯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浸泡在熱水里。
熱水池在這種荒山野地里
更奇怪的是,虎人青年認識這個水池的構造。
池子下是一種帶著魔術紋路的石頭,就是這種奇怪的石頭,收集環境中的光子,轉換成熱能,把水池加熱的。
這個熱水池,正是貝迪維爾家后院那個浴池。艾爾只在那里洗過一次澡,卻記憶猶新。
貝迪維爾家后院的露天浴池怎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就像之前那樣,在這種荒山野地里,憑空跑出來的一間小木屋,一個水池子。一切怪異到了極致
"放心吧。"貝迪維爾在水池旁等待著,只把雙腳泡進水里"你還沒死,我在你完全凍僵前,把圣靈林中小屋召喚出來了。托它的福你才沒死。"
"圣靈"艾爾伯特隱約從哪里聽過這個詞,他現在的腦子卻如同一團亂麻,根本想不起這么多事情。
熱水又熱又舒服,還在茫然的艾爾伯特正想一頭埋進水里,讓全身上下都感受熱水帶來的舒暢。但他突然想到這池熱水也是狼人貝迪維爾的洗腳水,馬上就沒有了心情,連頭腦都清醒起來了。
他想到唯一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立即驚呼"白雪鎧神對了,鎧神呢"
"它還在。還沒有發現我們。"貝迪維爾輕笑道,"在林中小屋內的我們幾乎是完全隱形的。鎧神看不見。你小子可以慢慢休息,休養好了再上路。"
"不"艾爾伯特忍受著全身的酸麻,從水池里爬起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要快點捕獲鎧神"
他凍僵過的身體卻沒有他的意志那樣堅強。曾經凍住的血液一旦再度流通,必然在全身產生一陣如同千針穿刺般的劇痛這劇痛,沒有人能忍受
"嗚嗚嗚嗚嗚"艾爾伯特抽搐著身體,又一頭扎進水里。
"喂喂,"貝迪維爾看著虎人那搞笑又可悲的舉動,不知道該去勸阻還是該去幫忙的好。
"你這副樣子,即使到達了鎧神那里,也幫不上我的忙。"狼人最后還是選擇去勸阻"死心吧,你就留在林中小屋里好好養傷,由我一個人去對付鎧神。"
"不"艾爾伯特總在奇怪的地方表現得很倔強,這次也是"我也要去一定要去魯夫還在等我,我不能讓那孩子白等"
此時艾爾伯特的腦子中只想到一副景象。一名貓人少年在寒風之中瑟縮發抖,等著他的主人回來的景象。
想到這個,艾爾就覺得自己不得不努力。
看見如此固執的艾爾伯特,狼人青年長嘆了一口氣"真是奇怪的家伙。明明是那樣軟弱,矮小,無力,愚蠢的人,卻總是想要對抗命運,總是不服輸。"
"我知道。但這就是我。"年輕的獵人說,"就算手腳要被凍壞截肢也好,我也要跟著你去;就算幫不上忙,就此死在白雪鎧神的爪下,我也得去挑戰它。因為魯夫在等我。那孩子他相信我。"
狼人報以一陣沉默。先前對艾爾伯特的輕蔑和嘲笑,漸漸從貝迪維爾的臉上消失。
"艾爾,你還是以前那個艾爾,真是太好了。"他語重心長地低吟了一句。
"什喵"
"我有一種藥,能讓你喝下去以后,不知痛楚,精神百倍,即使和鎧神單挑也辦得到。"狼人支支吾吾地說"但是,使用以后的代價十分巨大。你要喝嗎"
"代價是什喵"艾爾伯特疑惑地問。不問清楚當然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