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青年在靜靜地聽著,一邊閉目養神,試圖驅走腦子里那一連串的"喵"聲。但是徒勞無功,他身邊圍著那群貓在嘰嘰喳喳地喵個不停,讓狼人連靜心冥想都做不到。
"嘖"他站立起來。
"貝迪要去哪里"
"廁所。"狼人隨口編了個借口,從那群大貓的包圍下逃脫了。
"在船艙第二層,下了樓梯轉左。"看見貝迪維爾往船艙走,船長笑著溫罄提示道。
"謝謝。"狼人無奈地鉆進船艙。
然后,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嗅覺靈敏的狼人嗆暈。
天啊,光是船艙就這樣子,這艘船的廁所肯定也是難以想象的臭吧狼人幾乎打消了上廁所的沖動。
但是,折回去聽那群貓說話,也是個痛苦的抉擇。
無奈之下,狼人青年還是下了船艙,走到第二層的樓梯口轉左。
他剛想走進廁所,一個身影就從廁所里竄出來。
那身影披著長長的灰色斗篷,幾乎看不見臉,但他行動的細節卻被狼人捕捉到。貝迪維爾心中突然徒生起一種
熟悉感
"喂,你"狼人連忙叫道。
那個矮小的身影轉過來看了貝迪維爾一眼。借著船艙微弱的燈光,貝迪維爾也看見了那人的臉。
那是一名人類少年。大約就是十來歲左右吧,卻白得很。這名少年是一名白化病患者,全身的皮膚出奇地煞白,就連頭發和眉毛都是清一色的純白。
只有那雙眼睛,是冰冷的銀色。
貝迪維爾愣了一愣。他記憶中從未見過這位白化病的少年,但他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見貝迪愣住了,對方便不再理會狼人青年,自顧轉身離去。
"你忘了沖廁所"貝迪維爾這才把剛剛想說的話補充完畢。
太遲了。那身影早就消失在船艙的幽暗之中。
"沒教養的小鬼。"狼人悶哼道。
"哦你們一直在突厥的領地里長大的喵"上完廁所,回到甲板的狼人,遠遠就聽見艾爾伯特的聲音。他和那兩只藍豹還在聊天,聊得正歡的樣子。
"是啊,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父母把我們寄放在突厥了喵。我們的成年禮還是在突厥舉行的呢喵你看,這是我的紋身喵"賽費爾把胳膊上的紋身秀給艾爾伯特看。
那是一種永不褪色的特殊涂料,滲進獸人的毛皮里就連毛發也能顯出顏色來。紋身的黑色意外地和豹人的藍色毛發十分相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