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龍血才出發的。"亞瑟說,"凱,你的體質也差不多吧"
有龍血補強體質的亞瑟王特別耐熱,空氣中的高溫并不會傷到他。只要不和融巖直接接觸,應該不會有問題。
凱有一半的巨人血統,也是極度耐熱的家伙。這種耐熱能力更隨著他的年齡而不斷增長。
"看來是沒有問題了。"芙蕾笑著把二人捧起來,放到自己肩膀上"那我們走吧。"
"等等。"凱沿著他妻子的脖子爬過去,故意到了芙蕾的右肩,和亞瑟坐在一起"我和亞瑟一起呆著。這家伙一個人的話,絕對會'不安分'的。"
亞瑟無奈地一笑,把目光從芙蕾的乳溝中移開,保持直楞楞地往前看。
芙蕾嗤笑了一聲,然后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她腳踩在融巖地之上,感覺到無比舒暢融巖的溫度適中,那與她以前經常使用的澡池的溫度相差無幾。
同一時間,北冰洋,幽靈船彷徨的荷蘭人上。
一直被黑霧追趕,只能往前奪路狂奔的貝迪維爾,在體力見底之前,好不容易闖進了一個房間之中。
碰狼人急急忙忙地關上身后的門,把黑霧阻擋在外。
喘了好幾口氣以后,貝迪維爾才有空觀察這個房間。
與整艘破爛的幽靈船截然不同,只有這個房間,布置得干凈整齊。房間中的桌椅柜子全數健在,而且都是鑲金的豪華貨色。其上的金黃在狼人手中武器的照耀下無比耀眼,即使數千的年月也無法讓它們褪色。
這豪華的房間大概是船長的私室吧。
"沙沙沙沙沙沙沙夏夏夏夏夏"那個聲音更加明顯了,與其說是讓貝迪維爾聽見,不如說是直接鉆進了狼人青年的腦子里去。
"到底是誰"貝迪維爾捂住劇痛的頭"別叫了好痛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沙夏"
"沙沙沙沙沙夏"那聲音固執地叫著。
"嗚"血從狼人的鼻子里滲出。那聲音不斷在貝迪維爾的腦子里回響,如同某種超聲波,能讓人的腦部共振,造成傷害。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即使沒有被黑霧整死,貝迪維爾也要腦內出血而死。
"閉"他深吸一口氣"閉嘴"
這一聲狼吼,威力與龍吼相當,是狼人長年累月在西伯利亞的極端條件中狂吼而練就的技能。他曾用一聲高吼震退過暴風雪。
而現在,他的一聲狼吼果然湊效了。以聲制聲,以意志對抗意志。對方那鉆心透骨的低吟被貝迪維爾用氣勢壓了過去
"哈,哈,哈。"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狼人急著四下張望。這房間絕對有問題。一定有什么東西,是這一切詭異事件的根源才對
他翻箱倒柜,沒有花費太大的氣力就找到了。
那是一本日記。從封面上看來,應該是船長的航海日志。
"好吧,"貝迪維爾吞了一口唾沫,"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狼人翻開了航海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