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晉華無奈,只能答應了下來。
錢菊從蔣家搬了出去,住到了江南的別墅里。
寧半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這是要給自己撐腰呢。
寧半夏心底有些感慨。
自己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她卻為了自己做到了這一步。
這得是多么厚重的感情和寄托啊!
寧半夏主動找到了錢菊,勸說她:“奶奶,您這是何必呢?蔣家環境好,住的舒服,還要大把的人照顧著。搬來這個地方,繁華是繁華了,可也太過熱鬧,對您養病沒什么好處。”
“我清凈一輩子了,到了,倒是想看看這世間繁華了。”錢菊反過來安慰她:“我也不純粹是因為你才搬出來的,我那個兒媳婦,雖然不至于給我甩臉色看,但是我也懶得看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半夏,你來的正好,陪我說說話。奶奶對你的事情,很好奇呢。”
“那奶奶想聽什么?”寧半夏笑著回答:“我去給您準備金針,一邊扎針一邊聊天好不好?”
“就聽聽你過去的事情吧。”
“好。”
寧半夏洗干凈了手,準備好了金針,一根一根的捻進了穴位之中。
“如您所見,我就是一個出身平凡普通家庭的孩子,爸爸曾經有著很輝煌的過去,可是因為一次失誤,闖下了大禍,從此一蹶不振,天天酗酒賭博,原本就不啊厚的家底,幾年就敗光了。我還有一個妹妹,叫忍冬,今年十八歲了,從小身體就不好,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基因缺陷,無法正常吸收營養,只能靠打營養針維系生命。”
“在我八歲那年,我媽終于受不了我爸的爛賭酗酒不養家,揣著家里僅剩了三千塊錢,跟著別人跑了。我一回家,就看見空蕩蕩的家里,忍冬坐在冰冷的地上哇哇的哭著找媽媽。”
“我爸告訴我,我媽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家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而且,他還不會做飯不會照顧家庭。于是,八歲的我,被迫承擔起了照顧一家老小的責任,像個大人一樣,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照顧妹妹照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