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澳門第一天,就這么混亂的過完了。
江景爵調查寧半夏資料的時候,只調查到了她的一些尋常的事件,卻并沒有調查到她的師承。
那個時候他并不覺得寧半夏會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所以也就沒仔細調查。
后來覺得沒必要調查,反正倆人都已經結婚領證了,寧半夏想說自然會說。
所以,江景爵至今都不知道,他費盡心力才能見一面的梅蘭,其實就是寧半夏的老師。
而現在,寧半夏跟江景爵因為方柔,發生了一點矛盾,寧半夏就更不可能跟江景爵說這些了,而江景爵也擔心問這問那,惹怒了寧半夏,也沒敢問。
方柔就是打了這么一個時間差,巧合的隱瞞了事實的真相。
聽著方柔這么說,江景爵苦笑一聲:“柔柔,你跟我去江南,學長怎么會放心的下?”
“哥哥不放心,那就跟著去啊。”方柔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我現在是奔著寧半夏去的,而不是奔著你去的,你也說了不算。”
“還是說,江景爵,你不敢讓我去江南,是不是怕愛上我啊?”方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瞎胡說。”江景爵沒忍住笑,抬手點了點方柔的額頭:“我可一直把你當妹妹,我怎么會對妹妹動心?我去給學長打電話,他要是不同意,說破了天也不行。”
江景爵轉身就撥通了方宇瑞的電話:“學長,關于柔柔要去江南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電話里,方宇瑞一聲長嘆:“景爵,原本這個事情是想過幾天再跟你說的。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a厚著臉皮,跟你求個情,就讓柔柔跟著你吧。”
“出什么事兒了?”
“柔柔腦部查出了腫瘤,惡性,已經擴散了,全球各種名醫都做過檢查,都說情況不容樂觀。”方宇瑞聲音里帶著疲憊:“我就這么一個親妹妹,她臨終前的愿望,我不想讓她失望。”
“怎么會?”江景爵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方柔,一臉的惋惜和心痛:“她還這么年輕!”
“是啊,她今年才22歲,還那么年輕。”方宇瑞說道:“聽說你妻子的醫術精湛,可以讓病人在最后的時光,過的不是那么痛苦。所以家里就拜托你妻子幫忙照顧一下柔柔,你妻子也答應了。”
“你消息倒靈通。半夏的醫術,確實很好。”江景爵說道:“如果是別人的委托,我直接拒絕。可學長的委托,我當仁不讓。你放心,柔柔在江南,會被照顧的很好的。”
“替我謝謝你的妻子。”方宇瑞如釋重負:“等我有時間了,就去江南。”
“好。”
方宇瑞以為江景爵知道寧半夏是梅蘭的弟子,所以家里才請了寧半夏去會診。
江景爵以為方宇瑞是知道了寧半夏給錢菊治療過,臨終關懷效果顯著,所以才找到了寧半夏。
倆人再次錯過了事實的真相。
打完了電話,江景爵問方柔:“你生病,怎么沒告訴我?”
“那我生病,你會因為憐惜我,而喜歡上我嗎?”方柔反問。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軸?我都已經結婚了。”江景爵按按她的頭:“好好治療,會好起來的。”
方柔眼角余光看到旁邊的客房門打開,頓時回答說道:“只要你不丟下我,我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