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行在國內接到消息時候是深夜,他撥通遠洋電話,謝閔慎那里士兵還在操練。“閔慎,雷達醒了,小軍也安葬了。”
謝閔慎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哥,你還沒睡。”
謝閔行:“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情。”
遭遇這樣的事情,謝閔行安慰兄弟,“閔慎人各有命,小軍和雷達的家人我已經吩咐公司財務部,他們會隨著補償的錢一起發給他們手中。這件事要讓爺爺知道么?”
謝閔慎電話這邊搖頭:“爺爺已經退休了,這些事情別告訴他了。家里怎么樣?”
“一切都好。”
謝閔慎:“掛了哥,你早點休息。”
山頂的星星小的只能看到點滴,云舒卻發現這里的風景很得她的心意,4月的風沒有之前得寒冷,溫柔了很多,云舒穿著睡衣趴在陽臺上向遠處眺望,謝閔行進入房間問:“怎么還沒睡?在等我?”
“沒有,我在感嘆這是誰選的地皮,太有眼光了,還有這房子是誰設計的,深得我心。要加雞腿。”
謝閔行走過去,隔著睡衣擁抱云舒,“你老公不喜歡吃雞腿,只喜歡吃你。”
云舒臉紅,自從兩人坐實關系,云舒內心別扭了好幾天,上班都心不在焉,看到謝夫人的時候多數是低著頭,后來被謝閔行叫到書房,好一通“安慰”后,云舒之前的不適感煙消云散。
那天后,謝閔行說的話總是情話頗多的,“謝閔行,你怎么這么不正經。”
南非某處,烈日當空照。
謝閔慎在陽光下看著訓練的士兵,少兩個人。
他一個大男人都要用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接受,小軍和雷達不在的事實。
謝閔慎后背依靠在土球上,抬頭直視陽光,發現刺人的很,周圍的黑點像是螞蟻,一點點放大,再放大,最后他閉上眼睛。
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么,好似閉上眼睛心就會平靜。
楊染思念成疾,擔憂成河。她沒忍住,她獨自走到謝閔慎所在的地方。
她站在那里靜靜的望著。
望著他的悲傷,自己的心也滿是傷口。
“謝閔慎,我想讓你回頭看我。”楊染對著他的背影小聲的說。
曾幾何時,楊染低姿態過?
謝閔慎感受著紫外線的照射,心也在火上烤。
云舒一覺睡醒,她看到窗外的枝丫發了新芽,她光著腳丫子下床,走到櫥柜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根木棍。
走到陽臺,將棍子搭在和枝丫中間。
她心中想象“如果樹枝可以伸著棍子進入到陽臺就好了。”
“哐當”棍子悲劇的落地。
云舒的美好幻想被打破。
謝閔行:“那是樹枝,不是藤條,靠一根棍子起不到作用。”
似乎謝閔行什么都知道。
云舒要過去取經,怎樣才能讓自己的臥室成為精靈住的地方。
“叮鈴”樓下有人按門鈴。
“你在屋等我,我下樓看看誰了。”
“好好,快去快回。”她還等著取經呢。
謝閔行走下樓,打開門是謝先生。
語氣不友善,“你來做什么?”
“閔慎的電話我打不通你能不能?”
兒子的安危謝先生很擔心,謝閔行,“他很安全,應該是信號又中斷了。”
得到結果,謝先生才算安心。
他又想起云舒的傷。
“小舒呢?”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