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墨開口了，他跟葉甄甄交換了目光，一向溫潤的眸子此刻帶著寒意跟鄙夷，面對著莫爾斯那邊。
“盜取別人的作品，開心嗎？”荀子墨又問。
莫爾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如鯁在喉。
他怎么回答？他應該怎么回答？
荀子墨開口問了，其他人也就跟著一起質問莫爾斯。
“是啊，你究竟能不能給個實話？你偷盜別人的作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剛才還想賊喊捉賊，想在這里混淆視聽？莫爾斯，你是把你的臉皮全部取下來，扔在地上，自己來回地踩踏了吧？”
“對啊，怎么不說話啊？莫爾斯，你倒是說句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
被他們一句一句地質問，莫爾斯的臉色徹底地變了，他雙眸猩紅，臉上一片恨意，咬牙切齒地說：“是，我是偷了他的設計！
可如果不是我偷他的設計，不是我拿出去營銷，他現在的作品會有那么多人喜歡嗎？他應該感謝我！”
莫爾斯這幾句話真是刷新了大家對無恥的認知了。
一個抄襲者，竟然還可言如此大言不慚地站在這里讓被抄襲者感謝他。
“司徒雀，你自己說啊！你的那些設計，如果讓你自己拿出去宣傳，你多久可以賣出去？
要不是我有手段懂得規矩，幫這些作品鋪好了路，你以為有多少人會喜歡你的作品啊！
你說我抄襲之前，請先站出來跟我好好的道個謝，再把我之前花的那些錢都還給我！”
莫爾斯又指著司徒雀，毫無臉皮地喊了起來。
他想反正已經沒什么名聲了，那總要為錢再賴皮一把。
好歹要惡心死司徒雀，不然他現在就太悲慘了。
他這話出來，現場的那些人都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甚至也憤怒不已。
“我去，還能再不要臉一點？真是服氣了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他這真是無恥到家了，我以前竟然喜歡這樣一個設計師的作品，我可真是遇人不淑，瞎了！”
“快讓這種人滾出去吧，真是能惡心死人！”
……
中山云看著大家對莫爾斯的嗤之以鼻，跟臺上的阿雀交換了目光，隨后讓徒弟扶著，一步一步地走向莫爾斯。
啪！
啪啪！
中山云接連地甩了莫爾斯三個巴掌，聲音冷沉地說：“要錢？你看這些夠不夠？莫爾斯，我一直認為你沒什么才華，至少人不會太壞！
可惜我也看走眼了，我竟然把那么多有才華的孩子放在你身邊，讓你囂張跋扈！”
“哼！現在說不是晚了嗎？你如果真那么疼愛你的徒弟，就應該早早地站出來幫他說話啊？
現在才出來，演一個好師父的，你不覺得你自己特別虛偽嗎？”莫爾斯捂著被打的臉，也是滿眼的譏誚。
他是有錯，但他不覺得這全部是他的錯。
明明這些人可以早點站出來指責他，可是他們卻不站出來，他們縱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