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藥鋪賣草偶見龍骨
林三在火堆附近找了一遍,卻發現沒有蜂巢的影子。林三想道:“難道被火焰燒成灰燼了?”此時火堆已經冷卻下來了,全是些死灰,林三蹲下來,用手將草灰撥開,在里面尋找,里面的灰燼還有一些溫度,不一會兒就感覺都啊一團東西,林三拿出來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上面沾滿了草灰,林三從藥筐中拿出竹筒,倒出些許果酒,淋在這東西上面,洗掉草灰之后可以大約看出來這東西就是小黑帶回來的蜂巢,幸虧林三將它對下的地方離火焰并不是很近,這才沒有化為灰燼,但是火焰的余熱也將蜂巢一部分烤焦了。林三將那焦糊之處用手掰下,卻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從斷口之處傳來,林三肚中正饑餓難耐,聞到這股香味,不由得口中生津,就著這斷口之處咬了下去。
那蜂巢被高溫烤的有些焦,但也增添了一些奇妙的口感,并且蜂巢之中蘊含著飽滿的新鮮蜂蜜,入口只覺得十分香甜,林三餓了這么久這時候吃到這美味之物,不由得叫了起來:“老天,這么好吃!”這蜂巢本就不大,大約有手掌般大小,林三吃了兩口之后就舍不得吃了,想道:“這東西怎么說也是小黑弄回來的,這家伙倒是有手段,還治好了我的傷,我也應該留一些給小黑才好。”
林三又咬了一口,在口中慢慢品味,然后從旁邊樹上摘了幾片葉子,將剩下的蜂巢包好,塞進懷中。然后又將外衣穿好,外衣不知什么時候下擺被燒掉了半截,林三看著燒壞的外衣,不禁有些喪氣,。
林三穿著燒壞的外衣,身上其他地方也粘著草灰,臉上所說不再腫脹成大包,但是剛剛消腫,還粘著些血水,確實是狼狽極了。好在夜色深沉也沒有人看見,林三快步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等林三回到住處之時,眾人都已經入睡了,桌子上擺著幾碗飯菜,屋子之中一片昏暗,只有眾人的呼嚕聲,除此十分安靜。林三放下肩上的藥筐,再脫去外衣放在床邊,這時一個聲音問道:“三子,你回來了?”聽聲音是張勇敢,林三連忙答道:“張師兄,是我,你快睡吧!”張勇敢打了個哈欠,便轉身睡去了。林三自從開始上山采藥之后,因為玉泉山比較遠,經常是很晚才回來,眾人也都習慣了。林三坐到桌旁,只見桌子上有四個粗瓷碗,一個是清水煮獨眼魚,這種魚天生只有一種眼睛,生性兇猛,但肉質十分鮮美,熬出的魚湯也是鮮香可口,一碗是鹵野豬肉,很咸但也十分下飯,一碗是清炒的野蔞蒿,還有一碗是腌制的咸辣椒,辣椒是山上生長的,十分辣。旁邊并有一袋饅頭,林三此時正是在饑腸轆轆,也不點燈,只是趁著窗外月光招進來的一點點微光,便開始吃飯。吃飽之后,又美美的飲上幾口果酒,一身的疲乏也去了不少。林三起身去外面,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倒在木盆之中,夜空中月亮正是又大又圓,月光如薄紗似流水,林三往盆中望去,在明亮的月光下,林三的圓臉映在水面上,臉上殘留的血水已經凝結成塊,額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抹上了黑灰,而自己毫無察覺,林三看著睡眠中的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唱戲花臉,不由得笑了起來。林三清洗完畢,將小黑放在枕頭上,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林三吃罷早飯,便將昨日采摘的草藥整理一番,然后放在藥筐中,前去草藥鋪了。令林三困惑的是小黑,小黑從昨天晚上幫自己去除腫脹之后就一直沉睡不醒,林三將小黑裝在懷中,小黑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說平時小黑也都是整日睡覺,但是小黑不時會醒來在林三身上爬幾圈,但是現在簡直就是像死了一般,要不是林三還鞥感覺到小黑的心跳,還真以為小黑已經死了。
林三走上一條大道,沿著這條大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黑水院的中心區域,這里有幾家商鋪,更多的是一塊布鋪在地上便開始買東西的小攤,林三取得是一家草藥鋪,林三來到門前,兩扇紅漆木門打開著,但上面的紅色已經差不多掉完了,上面有一塊招牌,是用黑漆寫的五字“阿宏草藥鋪”,寫字的人書法也不甚高明,前四個字還好,只是最后兩個字寫的太近了,幾乎擠成一團。林三踏進門中,屋子里不大,正中間擺著一排高大的紅木藥柜,這藥柜又寬又高,幾乎要頂到屋頂上,藥柜上分為許多的小格,每個小格上都清晰地寫上藥材的名字,卻是十分壯觀。藥柜前面是長柜臺,也全都紅木制造的,柜臺旁邊有條一個小門供人出入。此時柜臺里面站著一個葛布青衫的少年,一只手撐在柜臺上托著下巴正發呆。左右兩旁的空地上攤放著幾堆草藥,還有一些制藥材的器具,有碾子,鍘刀之類的。
那少年見到林三進來,馬上從柜臺中走出來,笑著向林三招呼:“喲,三哥來了!”林三年紀本就小,從來沒有被人家稱呼過“三哥”,面漆拿到的這個少年身材偏胖,臉十分的圓,臉上還有幾個冒油的疙瘩,年紀和林三差不多,可能還比林三要大上一兩歲,但是此人每次見到林三都叫“三哥”,讓林三倒是很不好意思。
林三說道:“王鵬,我來交草藥的,你來看一下。”這少年名叫王鵬,也不知道和這草藥鋪的老板是什么關系,但是平日里草藥鋪的是都是王鵬打理,只有很重要的事老板才會出來,林三來這草藥鋪有把那年多了,還沒有見過這老板一次,這王鵬雖然年紀尚小,但是打理這草藥鋪的生意卻是面面俱到,無論是買藥的客人還是像林三這樣的采藥賣藥的都對王鵬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