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綠衣童子斥責道:“你這老媽子,瞎說些什么瘋話!這位就是我們丹堂的魏長老!”
文媽忙欠身賠禮道:“長老見諒,老媽子老眼昏花,不識長老大駕。”
魏長老道:“快說吧,有什么大事非要見我。”
文媽看了一眼旁邊的綠衣童子,說道:“長老,這事情確實重要,我只能和您一人說。”
魏長老皺了皺眉頭,對童子揮揮手,說:“你去那邊等我。”
綠衣童子雖然十分不情愿,但是瞪了文媽一眼之后,還是向遠處走去。
魏長老道:“現在可以說了。”
文媽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后,這才顫抖著說道:“長老,我們家公子死了!”此時在丹堂之中已然是出于一種驚濤駭浪的氣氛之中。魏長老聽到老媽子的話,先是吃驚,接著懷疑,但是等到他親眼見到二公子無頭尸體的慘狀之后,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本來這是丹堂堂主的家事,他魏長老本不該管,但是在下一輩的弟子中,論到天賦沒有人能比得過三公子,論到才干,二公子又是鶴立雞群。這些年來,三公子因為受傷,幾乎成為廢人,所以,有不少長老都看好二公子,以他為下一輩的俊杰。但是沒想到二公子就這樣死在了這里,更何況還是死于兄弟相殘,這種事情若是不調查清楚,以后丹堂之中想必會掀起一番猩風血雨。
魏長老片刻之間,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這魏長老平日里十分公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丹堂堂主離開的時候才將丹堂內的事務都交予他全權負責。無論以后丹堂的領袖人物是誰,對于魏長老的地位都沒有任何影響,因此他對于一些明爭暗斗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這二公子一死,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這二公子的母親是羅山門一位長老的女兒,這羅山門本來是南洲的一個二流宗門,但是近幾年來有起勢的跡象,宗門實力越發強盛,甚至有比肩水華宗這樣一流宗門的實力了。而水華宗表面上十分強盛,但是諸位長老都知道實際上水華宗的實力已經在慢慢衰弱,只是靠著以前積累的傳承才能維持現在的狀況。若是羅山門以此為借口,趁機對水華宗發難,后果不堪設想。
魏長老吩咐手下安頓好二公子住處的事情,獨自向明山長老的住處走去。
魏長老離著老遠就看見,一個人正坐在門檻上喝酒,魏長老定睛看去,正是明山。這個明山長老斜倚著門框,自斟自飲,身旁還有幾個小碟,正是下酒菜。此時面容微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時候了,倒是十分愜意。
魏長老走上前去,喝道:“明山長老,你怎么還在這里喝酒!快起來,我有件大事要和你說!”
明山斜覷了魏長老一眼,淡淡說道:“堂主家的二小子死了是不是?”
魏長老驚訝道:“你早就知道了?”
明山斟了一杯酒,緩緩飲下,并不說話。
魏長老怒道:“你倒是有閑情雅致,你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嗎!”
明山又要倒酒,卻發現酒壺之中早已空了,明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說道:“走吧,到屋里說話。”
魏長老闊步走著,神色十分凝重。
到了屋中,明山先是將自己的酒壺裝滿,然后轉身問魏長老:“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