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嵐說道:“我不怨你,我不怨你,我只怨我自己沒有早些遇見你。”
孟青撫摸著羅嵐的頭發,說道:“今日之事了結了,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去住,不再管這些事,你愿不愿意?”
羅嵐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孟青說道:“我恐怕今后不能修道了,只是個普通凡人,你不嫌我?”
羅嵐說道:“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如何,我都是你的妻子,你若是做個樵夫,我就給你背柴,你若是做個漁夫,我就給你提魚。”
孟青笑了笑,像是回到年輕時一般,他緊握著羅嵐的手,說道:“嵐兒,以后不要哭了,哭起來就——不美——”
孟青這話只說到一半,就身子一歪,閉上了眼睛。
羅嵐輕輕地喚著:“孟青,孟青——別睡了。”
沒有聲音應答。
羅嵐又喚道:“孟青——孟青——”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
羅嵐停下呼喚,靜靜的盯著孟青看著。
羅天見到羅嵐像是癡呆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十分擔心,口中叫道:“阿姐!阿姐!”
羅嵐卻絲毫不應,真若是石雕木刻一般,仍是呆呆地望著孟青。
時間似乎是靜止了一般。
孟幻已經被明山喂了靈藥,現在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此時躺在椅子上,仍緊緊地盯著孟青的身影,眼中泛著淚水。
過了仿佛幾千年一般,羅嵐才挪動著身體,站了起來,她懷中抱著孟青,這個曾經給她依靠的男人,如今就這樣安靜的像個孩子一樣躺在她的懷里。
羅嵐不哭也不笑,抱著孟青緩緩地向遠處走去。
眾人望著這女子的背影,無一人出聲,均靜默地看著。
夜已經深了,回首峰上也點起了燈火,萬千燈火在無邊的黑夜中卻仍顯得如此弱小和脆弱。
似乎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琴瑟之聲,似有人在唱歌,曲調悲桑,道是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寫到此處不禁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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