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是死亡天道的體現，在牧野的身上，方岳并未感受到同源的氣息。
余下的唯一解釋，便是這牧野經歷的殺戮太多，導致不斷沾染上身，最終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人群中，有人低語。
當那教主級的強者道出了牧野名字的時候，他們便是明白了這人的來歷！
“牧野，十年前，曾是先天榜的強者，他的排名靠前，似乎最高的時候，闖入過前一千名。但他是一個絕頂兇人，看似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他惡貫滿盈，經常屠戮一方，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在成就天地境之前，他便是領悟了毀滅大道，而且在這條大道上，他的造詣不淺！以大道凝結金丹，注定他的起點將超過絕大多數的天地境強者！”
人們的低語，道出了牧野的來歷。
牧野，在殺戮中悟道，以無數人的鮮血，澆灌出了自己的赫赫兇名。
他雖然天賦絕佳，但在明面上，沒有任何一家勢力敢將他收為弟子，因為他作惡多端。業障太深，誰敢誰容，恐怕也會沾染上無邊業力！
牧野走到了方岳的面前，笑容更加燦爛。
“我牧野平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扼殺天才！你的天賦越高，我就越喜歡下手！”
牧野看向方岳，一雙眸子里，都是幽冷的神色。
那仿佛是兩個深潭，不可見底。
隨意的一個對視，一眼回眸，都可以讓人靈魂淪陷，難以自拔。
“是么？剛剛好，我也有這種愛好，弒殺曾經先天榜排名前一一千位的前輩，真的很有成就感！這樣的事情，僅僅是想想就讓我激動！”
方岳舔舐自己干裂的嘴唇，一雙眼睛里，興奮的光芒不言而喻！
“狂妄！自我牧野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比我境界更低的人，對我說這種話？同階之中，我已然無敵。更不要說，你的境界比我更低！先天境的螻蟻，永遠無法窺伺天地境的玄妙！就像是安住井底的青蛙，永遠都不知道外面天空的廣袤一樣！”
牧野的聲音漸漸沉冷。
他的笑容收斂，換成了一臉的陰沉。
他的本心暴露。殘忍而桀驁！
他不容許有人玷污他無敵的威名，哪怕只是言語方面的冒犯與爭執，也都不行！
牧野的手掌，緩緩抬起，漫天的風沙，隨之狂卷而動！整片天地，都瞬間成為了一片黃色朦朧的模樣。
方岳站在風沙之中，默默承受著風殺的洗禮。
他的目光余角，看向無量峰的峰頂。
雖然受到天劫與那教主級強者的夾擊，但是王霸道依舊在苦苦堅持，他并非力竭，雖然略顯狼狽，長發披亂，但是那一雙眸子里，璀璨的光芒，始終都不曾暗淡！
故而，方岳并不著急出手。
因為他的底牌只有一張！
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徹底掀開！
至于牧野的狂沙，被方岳當成了一場磨礪。
他想要用自己的修為，硬抗過去，擊敗牧野！
先天榜前一千位！
曾經令整個玄黃世界都為之震驚，為之驚艷的驕子！
他邁入到天地境后，自然是更上一個臺階。但方岳對于他無懼！
因為，方岳自身的實力，已經遠遠高出了境界。他已經有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全力出手。他遇到的對手，要么太強，強到讓他縱然用盡全力，也難以戰勝的地步。最終只能夠借助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取得勝利。要么就是太弱，一根手指落下，就可以碾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