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拉著三人回了酒店,帶了一些貼身的行李就直奔別墅。
這里是燕京一片比較私密的住宅區,價格位置都不算最上等,但平均下來,比那些鬧哄哄的地段,舒適的多。
楚婉柔都有些感慨,不愧是國內首富的家。
一下車,就被門口的雕塑驚呆了。
不同于一般的假山石布景,或是用爛了的噴泉。
這座別墅前院中樹立著一座,極具藝術感的雕塑。
雖然看不出創作者,但是能感覺到背后的情緒。
張揚、肆意帶著灑脫。
張力十足。
司機拎著行李走過來,笑著對楚婉柔介紹:“這個雕塑使我們家小姐大學時候的作品,她雖然學的是金融管理,但是十分愛好藝術,還在國外拿到了藝術學科的雙學歷!”
自家小姐優秀,司機也跟著驕傲。
并沒有注意到楚婉柔更加黯然的表情。
反倒是十分開心的繼續說道:“這里是小姐回國以后的住處,老爺讓她繼承公司,她不愿意就跑出去旅游,老爺把她押回來,就關在這里閉門,結果您猜怎么著?”
司機神經大條的還敢問楚婉柔。
楚婉柔擠出笑容:“發生什么了?”
司機指著別墅里:“結果,小姐畫畫,掛滿了別墅里,還在這里開畫廊,當時在燕京鬧得挺大動靜的,后來老爺生病,小姐就長大了,回了公司...”
說起來還有些遺憾,當時小姐甚至被一個頂級藝術家看中,打差點收為徒弟。
楚婉柔沒有應答,而是扭頭望著別墅。
美麗,成熟,孝順,有教育有修養,就連藝術細胞都那么發達。
這么一比較,她更是毫無亮點可言。
這種遙不可及的感覺,更加讓她失去信心。
龍辰一個人搬著大半車的東西,走過來。
看到老婆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出神的樣子。
有些不明白,放下行李燉上雞湯,他走出大門。
楚婉柔還站在門口的雕塑前。
龍辰將毛毯披上她身上,也學著她的樣子:“老婆,你在看什么呢?”
楚婉柔笑了笑:“看月亮。”
“月亮?”龍辰指著天上的一輪彎月:“喜歡嗎?喜歡我給你摘下來。”
楚婉柔終于被他逗笑,捂著嘴:“月亮可是在天上,怎么碰的到啊。”
說完心里卻又咯噔一下。
對啊,龍辰跟月亮一樣啊...
在天上呢,怎么夠得到呢。
這邊夫妻倆聊著天,那邊柳家父女也聊著天。
柳慶年將女兒叫到書房,說是有事情商量。
但柳青鸞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父親還是不說話。
正當她準備找個借口先離開的時候,柳慶年突然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也開口閑話家常:“鸞鸞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之前在國外癡迷那些顏料不談戀愛也就算了,現在...也該戀愛結婚,讓爸爸抱孫子了。”
柳青鸞面色有些尷尬:“我...”
“我知道你還惦記,那年救你的那個小子,可是那種瘦猴做傭兵,熬不過三年的,現在都不一定曝尸哪篇荒野了,你聽爸爸的,嫁人吧。”
柳慶年寫下兩個字,但是不滿意的揉掉,換了一張繼續寫著。
柳青鸞面色也平靜下來:“您打算跟哪家聯姻?蘇浙的馬家,還是東湖的胡家?”
她從接手公司之后,就做好了為了家族犧牲愛情的準備。
之前一直在跟蘇浙的馬家接觸,原本就說這次大會之后,就安排一下兩家見面了。
這時候提起這個,只能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