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個士兵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皇太極越是往前走,就見士兵的臉色越來越沉重。這讓他很不解的問了下范文臣;“發生了什么?”
范文臣不知道如何應答。只能將手指了下大凌河方向。
一切的答案,一定就在大凌河。
皇太極加快腳步來到前軍觀察點,從這,能夠準確的看清楚河對面的情況。
天殺的。
那河對面,大量的稻草人就豎立在了河岸邊,上面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箭鏃,就這些數量,加起來起碼有三萬多。
這還不算,在大凌河城墻上,飄揚著一面旗子,并非明軍日月旗,而是一面白旗,白旗上隨風飄揚的幾個大字,每一個字,都在沖刷著他這顆堅強而此刻有十分脆弱的心。
洗洗回去睡吧。你斗不過我的。
這……
都是假的,昨日的進攻是假的,他這是在消耗自己的物資,這是在空手套白狼。
“給我打,打那個王八蛋,將火炮給本汗拉過來,打。”
轟轟……
轟轟……
炮聲讓正在和吳襄以及滿桂聊天的蕭鈺停下了話茬后抬起頭看了遠處一眼笑道;“這一定是皇太極見到了河邊的情況,在發泄心中的怒火呢。看看你們,把人家氣的。怎么能夠將我們的箭都給拉過去呢,實事求是的我們就收到了他兩萬箭,怎么能夠擺出來三萬多,這不是欺負人家文盲嘛。”
兩人哈哈大笑,蕭鈺輕微咳嗽了一聲走到了窗戶跟前。
這看不到火炮神威,但卻是能夠見到騰空而起的硝煙,烏壓壓的一大片。
背負雙手,蕭鈺喃喃自語;“本帥怎么覺得,我就是一個罪人呢。”
“大帥說的什么話。以往我們遼東是讓他金人欺辱,如今你在,將他們折騰得如同狗一般的。怎么會是罪人,天下誰都有可能是罪人,但是唯獨大帥不可能是罪人,大帥……”
吳襄依舊拍著蕭鈺馬屁。蕭鈺卻是擺擺手道;“別這拍了。我有些惶恐,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是對于皇太極而言,實在是過于殘忍,也許對他而言,我的確是一個難以饒恕的罪人。”
這是洗涮皇太極嘛。滿桂愣神半天都想不出來,這話是有一點認罪的感覺。
“大帥……”
蕭鈺回頭來到案桌跟前坐下,三兩下的書寫好一封書信后塞入信封中遞給滿桂道:“射對面去?”
滿桂看了下信封蠕動嘴唇;“大帥,你這是?”
蕭鈺似乎寫了這封書信輕松了很多,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沒什么,不過是要邀請皇太極明日暢游大凌河而已。”
啊……
滿桂瞪大自己雙眼如同看怪物一般看向蕭鈺;“大帥,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人家前幾天才讓你給逼的跳下大凌河,估計心中對于游船什么的還有陰影呢,他怎么還會答應你呢?”
蕭鈺放下了茶杯笑的很邪魅;“放心,他一定會來的,就算是他不樂意。但是看完這封書信后,他不得不來。這世間萬事萬物,哪怕你是萬萬人之上,天下獨尊。但有些事,總是身不由己的。由不得自己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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