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難道忘記了大凌河落水之疼了嘛。
好的不說,非得在皇太極的傷口上撒鹽,范文臣不挨揍誰挨揍。
難道他還不知道,大凌河是自己一生的恥辱,兩次都讓蕭鈺逼的自己跳了大凌河,這幾天來,他做夢都會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揮之不去的羞辱。如同噩夢一般在他腦海纏繞。
本已經過去,但是范文臣這個王八蛋居然舊事重提。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又是什么。
誰打自己的臉,自己就揍誰,哪怕你是謀臣也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鼻血都給打出來的范文臣不敢多嘴,只是那一臉的委屈讓皇太極看在眼中。
打一棒子是出氣,但是接下來卻是要拉攏。
他嘆息一聲;“本汗知道你們是想為本汗報仇。但你們也看到了,那南朝的兵力,完全就是攙扶不起來的老太太。八萬大軍,一夜之間就折損四萬多人,還丟了永平,想讓他們為咱們牽制,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我軍當前已經不穩,若是在南下,對你我們而言,并非是好事。”
莽古爾泰拱手;“大汗,這次恐怕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皇太極緩緩抬起頭看向莽古爾泰;“怎么講?”
南朝本想和蕭鈺化解,并且給他加官進爵為太子少保兵部尚書,但蕭鈺并沒有同意,而是蕭鈺要朝廷交出兇手,新帝震怒,調動大軍。
“大汗,這絕對是一個機會,恐怕新帝根本就沒有得到交出兇手的話,這不過是閹黨和東林黨之間斗爭的延續而已,或者說是劉鴻訓為首的幾人和蕭鈺之間的生死決斗,他們這次,定然會決出生死,南朝廷擁有無限資源,恐怕這次,他蕭鈺在劫難逃,我們何不趁機南下,協助他們一把。”
范文臣的提議讓皇太極陷入沉思,可他內心中卻是不確定,這次是不是……
“大汗,他們對外不行,但是內斗絕對是第一,更不要說蕭鈺提出交出兇手,這就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不可能同意,因此,他們必然要消滅蕭鈺,微臣不才,可前往京城,對其進行聯絡,一旦消滅蕭鈺,錦州以北,歸我大金國所有。微臣想來,他們是定然會同意的。”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皇太極不在猶豫,示意范文臣立即離開。
朝廷這一次的動靜不可謂不大,甚至來做好了第二準備,從山西方向過來的兵力駐扎在了京城作為京城防御力量,這支兵力一直來都在跟殘元交手,戰斗力非同凡響,將兵力部署在京城,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其余的兵力,當前都在順平方向集結。如今已有了七萬人,加上退守永平外的朝廷兵力,如今高達十一萬人。
“朝廷統領兵馬的是誰,確定了嘛?”蕭鈺不想理會朝廷的部署,而是想要知道,統領兵馬的是誰。
滿桂指了下;“大帥,是王之臣。”
王之臣是自己的前任,高第卸任后,王之臣就擔任薊遼督師,并且還平息過滿桂以及袁崇煥之間矛盾,因為站位在東林那邊,讓自己老丈人想辦法給整下去,薊遼督師,也成為了空缺,天啟落湖后,自己老丈人預感不妙,也就請奏讓當時擔任錦州總兵的自己暫代薊遼督師。
新帝登基,為了緩沖雙方矛盾,東林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也就做實了自己薊遼督師之名。
王之臣算不上是一個大才,但相對于王在晉,卻是有高明了不少,他的謹慎是出名的。
“到是要好生應對了,他可是謹慎得緊。”蕭鈺提醒了下滿桂。滿桂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趙率教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