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自己還真不知道。
自己是天啟六年去的遼東,到如今只有還不到一年就已經是錦州總兵,關外將領一般不進入關內,但這一次,皇帝卻八百里加急召集自己進入京城。
這讓他很困惑。
微微期待的搖頭,天啟蒼白的臉露出一絲不知是苦澀還是無奈的笑容看向那不遠處的燭光:朕已經決定,會安排你為薊遼督師坐鎮遼東?”
話說的很平淡,但那堅定和無奈讓蕭鈺微微皺眉抬眼道;“你似乎有很多的無奈?”
有太多的無奈。
天啟轉換了話題嘆息了聲;“你認為信王如何?”他停頓了下;“朕要聽真話?”
信王?
蕭鈺吐了口氣;“優柔寡斷容易讓人忽悠、仇恨心讓他對于朝中黨派有一定的仇恨,這不利他今后對局面把控。”
“你也看出來了,朕那個弟弟什么都好,就是這些朕擔心,他登基后定然會讓東林黨的人利用,對魏忠賢的進行全面打壓甚至是連根拔起,如此一來,朝廷也就陷入一言堂,恐怕他在難以有所作為。”
天啟臉色多少紅潤了一點輕微咳嗽了聲:“朕讓你接任薊遼督師,就是作為一股力量的替代,魏忠賢朕會給他一活路,但是其他人朕沒法保證,你的遼東,就是今后制衡東林那群人的力量。”
蕭鈺這才明白,天啟其實一直就掌控著一切,只是他的木匠心給他披掛上不務正業的面紗,若非是因為他這次落水的話,誰蹦跶到最后還真說不定。
“你為選擇我?朝中比我能干的人還有很多,我不過是在遼東打了幾場勝利而已,論資格還不足……”
天啟起身來到他跟前;“在沒有比誰有你合適了,孫承宗老了,仁義牽制了他在事上不方便著手,袁崇煥眼高手低,祖大壽韌勁不足,也就只有你合適,今晚你就出去吧,朕恐怕已經活不過幾天了。還有些事需要安排。”
蕭鈺不知應該如何說,只能點頭走在門口緩緩回頭看向了那孤寂的天氣;“若是帶不動,我怎么辦?”
天氣沉默良久:“你自己決定吧。”
蕭鈺聳聳肩隨后往外走了不久就聽到了天啟召見了內閣成員,,甚至單獨召見了當時的東林領袖。
說了什么,不清楚,而隨后,卻是召見了已經抵達京城的信王。
不得不說他的老練,崇禎登基后,自己火箭一般的速度擔任了薊遼督師,不得不說,是天啟的一種安排。
就這算無遺策。崇禎,真不如他哥哥。
“大帥。”滿桂的粗放的聲音讓蕭鈺回到了現實看向眾人;“想到了一些往事的,讓諸位見笑了。”
端起茶杯,蕭鈺看著孫琦:“大同要開放邊貿,我已和林丹汗說好了雙方不在交手。大同從此無戰事,邊貿的事你也安排一下。”
話還不沒有說完。
外面通報吳襄到了。
這讓蕭鈺感覺到有些詫異。
吳襄的時間提前了很多,甚至超過了他的估算。
“大帥。”的確是吳襄的聲音。
蕭鈺放下茶杯;“怎么這快?”
吳襄迅速從手中取過一封書信:“我路過錦州,夫人讓我將書信迅速給大帥,我可不敢耽擱呢。”
小玉兒清秀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