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曾經是有。
但是幾世流轉,這何許是家道中落、何許是家**現了不爭氣的,也何許,是早就讓官府和一些無量的奸商個給壓榨的干干凈凈。
大明的土地兼并,并不是明末才開始,從萬歷前就開始了,只是那時候還不怎么明顯,而隨后,是明目張膽的吞并打壓。
讓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怎么對抗也無法對抗官府,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別說土地,能夠有一個住所,那已經是不錯了。
“這么少爺說得對,曾經老漢也有幾塊田地,但如今,那已經是張允大人的了。”
張允是禮部下轄一個七品,崇禎曾經見過一兩次,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卻……
剛想要發問。
外面幾個人吆喝起來;“李老漢,你家今年的春稅人頭稅過橋稅過路稅茅廁稅一共三十文,是不是該交了,縣令大人仁慈,已經寬限了你們將近一月了,今日,可是不能在拖延下去。”
這是什么東西?
崇禎聽都沒有聽過,除了第一個,后面的,那可是真的。
“你不知道的還多的很呢,苛捐雜稅多入牛毛,而這些稅務,大都讓當地以及京城的一些官員給吞了,到國庫手中的,不過十不到三,這是一,第二,機構的重疊,開支也加重了太多負擔。”
蕭鈺說完不理會崇禎,而是指了下滿桂;“你隨同那幾個衙役去一趟,將縣令給帶過來。
一個時辰不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庭院中。
縣令是臉都綠了,他怎么想到,收稅的日子居然碰到了外出的薊遼督師。
這么一個人殺人不眨眼的,若……
“下官……”
蕭鈺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用報你的名號,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給這位大爺說說吧,你們的稅務有多少種。”
嘶……
倒吸一口涼氣,崇禎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加起來他居然一雙手沒有數過來,而這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聽過,也就是說完全不在大明征收范圍內的稅。
可是,這在話本中才能出現的東西,居然在自己當皇帝的大明朝出現。
不,比話本還要恐懼。
“你們為何……”
崇禎要發怒,蕭鈺擺擺手;“跟他沒有多少關系,他不過一個七品,雖然說會增加一兩條稅務,但不敢加太多,而真正的根源,是出在京城。”
遼東軍用度、百官用度、皇家用度,全國各地官府、軍隊開支,那都需要錢。這錢從什么地方出,自然是從百姓身上。
這還不算,關鍵朱家還特別能生,龍子龍孫到處都是,這群人上百萬,他們的用度,也得官府出。官府的又從什么地方出,自然是百姓。
本作為大明子民,不管你文武百官還是商家百姓,都要無條件的對其交稅。
可問題是,孔老二當年一席話,文人不上稅。當官了更加不用交稅。當了官,商人的巴結,自然也就不用。
這最終形成了東林黨成為江南商賈后最大的靠山。
以往閹黨利用權利直接收取商人稅務,這是他們敢怒不敢言,但閹黨沒有了后。商賈稅就取消了。巨大的漏洞,需要人來分攤,這最好欺辱的百姓就……
“混賬。”一聲怒喝。崇禎直接拍打在這石板上。
啪的一聲,那手直接腫脹起來。
一絲血也流出來。
蕭鈺苦笑了下盯住跟前的縣令;“你敢今日說出去這里的一切,你一家的命運,不用本督說了吧。”
縣令渾身發軟,他自然明白要是說出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