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誤會。
興師動眾統領六萬兵力兵抵廣寧附近的蕭鈺看著阿敏派人送來的書信恍然大悟。
皇太極沒有想跟自己動兵,而是要對有些不聽他調動的科爾沁等部進行一次圍剿,踢出對于他不利的人,重新設置一些聽話的人。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到是我的不是了?”蕭鈺放下了書信一臉尷尬的看了下首的祖大壽滿桂等人嘆息了聲。
眾人都露出難堪笑容,畢竟人家都沒打自己,自己就殺過來了,這事,的確是有些尷尬,多少還有一些不地道。
“可是出兵都出兵了,我幾萬大軍也不能白跑一趟啊,這樣吧。”他看向了滿桂;“我書信一封,你送給阿敏,我的兵不能白來,但是我來的又有些沒道理,告訴阿敏,錯在我,但我不能白來,給我一千馬匹外加我大軍三天糧草意思意思,讓我對眾軍有個交代就是了。”
真他么的。
阿敏從岳托手中接過那潦草的書信看完,在內心中不奢侈的將自己能夠想到的辱罵都一股腦的給了蕭鈺。
岳托在邊上陰沉個臉也是一臉氣憤。
明明就是他無辜出兵,不給予大金國賠償損失就算了,還要這邊給予馬匹糧草。
這怎么看起來,是自己理虧,他還真大光明。
“二叔,你看著事?”岳托看著阿敏那臉白的如同冬天雪花一般,小心翼翼的問了聲。
阿敏雙全握緊,青筋暴露,那封書信更是被捏成一團。
“二叔,我們當前有將近三個旗的兵力,完全有能力跟他一戰,只要二叔一聲令下,我立即統兵出城。和他血戰到底。”
見阿敏沒說話,岳托在道;“二叔,咱們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了,我們要報仇雪恨,一洗前恥,報我們當時受辱之仇。”
這受辱自然是指上一次讓蕭鈺拿下廣寧,然后跟貨物一般的讓大金給贖回的那回事。
而岳托,也差點因為那事而成為了太監。
想到自己當時低聲下氣的認錯,他那可心就渾身上下都來氣。
緊握的雙手最終還是松弛下來,阿敏側目看向了一臉憤恨的岳托良久軟了下來道;“給。”
什么?
給。
憑什么?
憑什么要給明軍。憑什么要給他蕭鈺,他來,又不是自己請他來的,是他自己不要臉蹭上來的。
這本就是明軍侵犯邊界,錯在他們,而不是自己。
“二叔明白你的意思,可大汗是要清理科爾沁等部不忠誠的人,到時候定然是一場血戰,他們的兵力不弱,我們需要投入主力作戰。大汗讓咱們謹慎處理,也就是這意思,當前,我們不能和他們交戰。這會影響大汗的計劃。”
“可是……”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還年輕,很多事還需要磨煉。”意味深長的教育,似乎感覺到了岳托心中的不甘心。
他伸出手拍了下月頭顫抖的肩膀;“放心吧,總有一天,會讓你發泄個夠,殺個夠。”
真的就回來了。
孫靈兒一直認為,這不過是蕭鈺想要趁機渾水摸魚,得到了對方物資后一定還會打廣寧。
可是,蕭鈺并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走,而是獲得物資后浩浩蕩蕩的撤回了大凌河。
心中困惑萬千,孫靈兒將兵力安頓下來直接來到蕭鈺下榻的總兵府;“你不會真的就將這事算了吧?”
這話說的。
蕭鈺抬頭看向空中兩輪太陽良久;“畢竟是咱們有錯在先,我們出師無名啊?”
什么?
出師無名,這家伙打人啥時候考慮過這些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