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優雅的提起邊上淡綠色的鐵壺給孫靈兒倒上一杯奶茶。
孫靈兒原本喝不慣這個帶著奶味的東西,但是一來二去,她也習慣了這種味道。端起銀制茶杯一飲而盡,孫靈兒明顯有些不耐煩;“二姐,我沒有你們那么優雅,你到是趕緊說呢,我還要去追那貨呢。”
小玉兒淡然一笑;“你覺得這一次皇太極會放過他嘛?”
“我走了。”輕飄飄的轉身,一縷紅云飄然而出,只是留下小玉兒格格的笑聲。
盤山,幾個月的建設,讓這煥然一新,城內的建筑也修繕的七七八八,不少周圍的百姓搬遷進入城中,協助明軍加固城防。
蕭鈺從錦州以及廣寧帶過來的兵力已經無法在城中駐扎,三萬人只能駐扎城外,盤山周圍數里外,都是密密麻麻的潔白色營帳以及馬匹嘶鳴鐵蹄卷起的塵土。
緩緩流淌的遼河正在平緩往南邊進入遼河。曾經的橋梁早就被焚毀,只剩下被焚燒剩下一絲木樁的橋墩。
來這也有五六天時間了。
今日的平靜,讓對面喧鬧聲打破。
端起茶杯的蕭鈺笑了下看向孫靈兒;“來找我麻煩的來了,走,咱們去會一會吧。”
遼河北岸。
皇太極緊繃的臉只能有憤怒來形容。
他能見到明軍那連綿不絕,看不到盡頭的營帳。
漢城最終不曾拿下,他只能班師回朝,才在半路上就聽說蕭鈺統領數萬兵力抵達了盤山。
阿敏在折子中透露出明軍有可能會渡河作戰消息,這讓他沒有顧及士兵疲憊,統領人馬來到盤山,一是與防止盤山明軍攻打,二也是要和蕭鈺對峙。
“大汗,蕭鈺那不要臉的過來了。”阿敏伸出手指向了河對面。
皇太極已經看見了,一把太師椅在兩個士兵的抬動下安置在了恰好是在射程外的地方,幾個侍女擺放好了糕點茶水。
呸……
皇太極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指著那一縷飛碟帽文山甲紅披風的蕭鈺后怒喝;“姓蕭的,你個不得好死的,為何撕毀協議。”
撕毀協議?
剛坐下的蕭鈺一聽起身;“話不要亂說,我怎么撕毀協議了,到是你,無緣無故調動數旗兵力過來是幾個意思?”
什么?
自己調動數旗兵力,若非是你調動兵力,我怎么會不顧士兵疲憊統領人馬過來。
怎么聽起來,這反而是自己的過錯。
這他么的受害者可是自己,而不是他蕭鈺。
“你……”
“老東西,我還不了解你,本督都已經說明了,滿桂的事跟我沒有關系,他是去給他那個我都分不清的親戚報仇的,我勸了,沒勸不住,你知道,我又打不過他,只能讓他去了,還有,我不是讓你辛苦一下干掉他為我除掉這個不聽話的嘛,你怎么沒動手呢。沒殺掉是不是,沒殺掉你將珠寶還給我。”
這話若是相信了,自己還真就是傻子了。
“蕭鈺,你倒打一耙。”皇太極臉色發綠,他感覺到絕望,似乎每一次和對面的那個人耍嘴皮子,自己都有一種無能為力的虛脫感。
一邊的范文臣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
大汗好歹是讀書過的人,怎么會是那種下三濫的對手。
他見皇太極完全處于下風,只能接過話;“蕭鈺,這次可是你先領兵。”
“狗東西,我和你們大汗說話,你插什么嘴,你有資格插嘴嘛,你和我不對等,滾下去。”
蕭鈺制止了范文臣看向皇太極;“我有什么錯,你這個老烏龜陰險毒辣,進攻高句麗失利,在加上滿桂,你肯定認為是我干的,一定要來打我,我這,也是預防不測而已,我好像沒錯吧。”
強詞奪理,血口噴人。
皇太極無話可說,只能瞪大雙眼盯住蕭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