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虛偽一些嘛,明明就是懼怕蕭鈺那奸賊,卻要用大明來墊背,讀書人,怎么已經無恥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句話很清晰,清晰到每個人都將目光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眾人中,也就冉在即沒有回頭,似乎這樣一切對于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會發生。
“放肆。”戶部尚書第一個站出來。
他不會第一個跟陛下發難,但是,他能夠站出來呵斥任何敢說讀書人無恥的話來。
那怕,讀書人是無恥卑鄙甚至是偽君子,但這事,大家知道就是了,說出來,就是在挑戰。
“怎么說話呢,你也是讀書人呢。”
“就是,臉呢。”
朝廷中你一言我一語附和戶部尚書的意思。
戶部尚書對崇禎拱手后大踏步叫嚷起來;“是誰,站出來。”
“是我。”聲音響起,一人從末尾的地方站了出來。
沒有誰會去注意到后面會多一個人。
也許在外官看來,能進入朝廷的人是有多了不起,但這地方,哪怕你進入朝廷,也是要分一個三六九等的。
周延儒臉都發綠,朝堂上的人誰不知道是這么回事,可問題是,你說出來是什么意思。
打誰的臉呢?
顫抖,明顯的,還沒有轉移到來人身上,周延儒已發現,戶部尚書剛才叫囂后出現的那張臉,現在變了。
變得慘白,變得如同遭遇什么可怕事一般。
他輕微回頭。
來人飛揚跋扈的模樣,讓他看向那張臉。
清秀嫩白中透露出來一種古銅色。那面容、那笑容。
“蕭……蕭鈺。”周延儒驚呼了聲。
在上的崇禎也抬眼認真看了下。
那過來的,不是蕭鈺,又是誰。
的確是蕭鈺。昨日聽冉再旭說今天朝廷會再提遷都的事。
蕭鈺就打算親自上朝。
“周閣老,多日不見,你好像要比以往無恥了不少。我上次離開京城給你的提醒,都忘肚子里面去了嘛?”
蕭鈺來到周延儒跟前站定露出笑意問了聲。
“蕭……蕭督師,你怎么……你怎么來了。”
蕭鈺冷笑了聲;“我要在不來,你們都要擺脫我的手掌心了,不是嘛。”
簡單跟得崇禎行了一個禮后回頭;“看來,你并沒有將當日我的話放在心上。”
周延儒結結巴巴。戶部尚書見狀上前;“蕭鈺,這是京城,不是遼東,容不得你在這放肆。”
這得需要的多大的勇氣才敢說出這話。
周延儒微微側目盯住戶部尚書。
猛然之間,他明白了。
這是京城,這是里三層外三層兵力包圍起來的京城。
他蕭鈺居然敢一個人來,這……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蕭鈺,這些年你數次侵犯陛下聲威,不顧陛下情義,對代王以及皇親國戚斬盡殺絕。你今日還敢前來,當真以為,大明朗朗前饋,就治不了你了嘛。”
周延儒來了底氣。數十萬大軍拱衛的京城,就是他的底氣。
他蕭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來,當真是不知道,這個死字,究竟是怎么寫的。
討伐之聲不停。
蕭鈺一直笑瞇瞇的,等眾人說完,他看向周延儒;“說完了嘛,說完了,是不是要叫人來將我給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