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可將戶部尚書彥如喜鼻血都給打了出來。
那滴落在酒杯中的血讓彥如喜愣神了下。在確定這的確是自己的鼻血。
書生氣息在加上酒精上頭以及提到自己早已經死去多年的父親。
大孝子的彥如喜啪的一聲砸了酒杯看向跟前成在基;“姓成的,同朝為官,你雖為內閣首輔,但老夫同樣是內閣一眼,你別欺人太甚。”
我……
成在基氣的胸疼,但是面對這么一個喝酒后就是二愣子一般的彥如喜,他只能忍耐下去不跟他一般見識的將書信砸在案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彥如喜胡亂用衣袖擦拭了下鼻血抓起書信。
好熟悉的字跡,和剛才的信封上的字跡簡直是判若兩人。
信封珠圓玉滑、文字清秀,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所寫,但是現在出現的字跡,是如此的龍飛鳳舞。
不,龍飛鳳舞,那是對于這龍鳳的羞辱。這完全就是剛出生的小雞崽子還不曾會怎么走路在地上扒拉的字跡。
“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丑的字跡,這是怎么有臉寫出來的。”彥如喜自言自語歪著脖子;“不過,這字跡看起來還挺熟悉的。”
成在基及極力忍住要爆發出來的火山。
還熟悉,這明明就是蕭鈺的字,怎么能不熟悉,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能認識。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過就是功德,放過就是圓滿,放過,大家安心過個好年。
“什么東西?”彥如喜嘟嚷了聲。
噗的一下,成在基將茶杯中的水潑他臉上;“你還沒有清醒嘛,這是蕭鈺寫的。”
蕭……蕭鈺。
彥如喜哆嗦了一下,這酒一下就醒了。
再次一看那字跡,不是蕭鈺的又是誰。
“閣老,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什么意思,看不出來嘛。
這是要讓這邊放毛文龍的幾萬兵力離開。
他早就算好了一切,也算好了這邊有可能會對蕭鈺下死手。
這才會來這么一封書信。
放過,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安心過年,不放,那么這年,他蕭鈺是能過的,但是自己恐怕就不知是在哪一個地方。
也許,是在閻王殿。
“閣老,那現在我們?”彥如喜咽下了口唾沫。
還有的選擇嘛?成在基微微看了下面前這個戶部尚書;“想斷子絕孫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堵住毛文龍的。”
錦州城,稻花香兩岸,風吹麥田低。
蕭鈺心滿意足的在城外軍屯田中視察著這一望無際的由麥田、稻田甚至是玉米構建而成糧食網。
高興的他露出開心笑容對身邊陪伴的李標等人道;“今年注定是一個好收成,百姓家中有余糧,也不枉費我這幾年的努力。”
李標等人哈哈大笑,眾人來到那不遠處涼亭坐下,正準備和眾人估算一下今年收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