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么的無恥啊。
皇太極眼淚汪汪。
他有一種想要撞死在這里的感覺。
一向不喜歡牛羊的蕭鈺,這一次居然,要牛羊不要馬匹。
牛羊各四萬頭,外加糧草兩萬擔。
他還真他么的好心,居然認為自己暫時拿不出來,讓自己折算成為錢送去。
另外,幾次三番不讓南下的建議者,也得送過去。
除了最后一條容易答應外,其余的,他一條也不想答應。
可如今。
由不得自己了,盛京若是沒有了,家眷什么的都得讓明軍抓干凈,也許到時候,自己損失的會更多。
自己那老爹的墳墓都讓他弄空的人,他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吧。”皇太極說完沮喪盯住范文臣;“你就辛苦一趟,去送一下物資吧。”
客廳內。
蕭鈺美滋滋的等待著孫靈兒去清點物資。
說實話,他認為自己這一次還真就沒有敲詐皇太極,起碼自己要的不是很過分,能夠讓他接明年的牛羊,就這,已經是大仁大義。
“數量對嘛?”等孫靈兒進來,蕭鈺抬眼問了下。
孫靈兒嗯了聲;“數量是對的,不差。”
不差就是最好的。
蕭鈺嗯了聲指了下岳托;“你可以滾了。”
我呢?
范文臣瞪大雙眼,聽這意思,這是要留下自己。
可……
蕭鈺見書信丟下;“自己看看吧,你們的那位大汗,將你給出賣了。”
什么?
范文臣眼淚汪汪,帶著不相信。
他打開了書信,那上面就是一句話。
一直不讓南下,是范文臣提出的。
我……
欲哭無淚。
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說應當如何。
范文臣臉白如紙的站在哪里。
蕭鈺卻是看向了沒有出去的岳托;“十天后來接人。”
皇太極兵力走了。
來的有多塊,走的就有多快。一直等前鋒匯報,皇太極已經全部撤離,并且拆除了浮橋。
蕭鈺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總兵府看向了坐在哪里的范文臣:“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一次,坑皇太極。”
盛京兵力空虛的書信,蕭鈺當時一看就是范文臣寫的。
他心中一直就不明白,這貨這么多年來,忠心耿耿,為什么會突然之間的,坑了皇太極這一把,若非是親眼所見,自己還真就不相信,他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
范文臣放下了手中茶杯;“我跟隨他這么多年,也跟隨他爹多年,可是從來沒有這么凄涼過。不過是不是我的錯,我都是一個挨打的命,就算是佛爺也會發火,更不要說,我是一個人。”
這理由到是合適。
自從皇太極在自己這吃癟后,范文臣就沒什么好日子過。
三天兩頭的被打。如今,他那假牙都不知道換了多少。
自己聽起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