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回來后,第一時間下了飛機就去了自己的老家一趟。
什么都沒有了,曾經的幾十個人,如今也就剩下了兩三個,而且這都還不是親的。只有自己家的祖墳哪里,新添了好幾十個嶄新的封土堆,甚至都還不曾長出青草,至于那些長滿青草躺著祖宗的地方,全給炸的七零八落,棺材板都沒有留下一塊,更加不要說尸骨。
罵罵咧咧在回東京的路上,松井石根將公孫耀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次。
在下車準備去大本營哪里敘述職務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低落萬分的谷壽夫。
比自己還慘了好幾分,一根毛都沒有剩下,房屋還給燒了,祖墳都給平了,到處都是碎裂的石頭,甚至還在山腰,撿到了也不知道是他哪個祖宗膝蓋骨。
兩人都說著自己的慘不忍睹。谷壽夫越想越氣的看向松井石根;“都是你,都是你,你要是不下達那命令,我也不會斷子絕孫,你去看看,我家祖墳都成為什么樣子了,都是你的錯。”
“你嚷嚷什么?你嚷嚷什么,就你祖墳被炸了嗎,我的難道就沒有炸嘛,我可是一個人都沒殺,我才是最為冤枉的。”松井石根暴跳如雷。恰好,一輛摩托車飛奔進來,仔細一看,居然是柳川下這老狐貍。
這家伙今天不是去接從上海回來的運輸傷員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今天不是去接人了,怎么?”
接個屁啊。
柳川下嘆息了聲看向兩人;“拜你們所賜,在你們回老家修繕祖墳的時候,咱們那二十幾個本應該撤回本土的軍官,隨同八百多的傷員,在離港一個多小時后,讓那個人給炸了。”
炸了?
又是他,又是他。松井石根捏緊自己拳頭,谷壽夫感覺到這話不對勁;“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拜我們所賜。你難道就不是兇手什么的,你又什么資格說拜我們所賜。”
對啊,松井石根這才反應過來,聽著意思了,是要將那邊的責任都推卸在自己頭上啊這。
柳川下斜眼看了下兩人,這兩個貨也許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解除了職務,這個地方,將會是他們最后一次來到這而已,以往自己還有一定的畏懼,但是今天。
很淡定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柳川下冷笑了聲;“起碼人家沒炸我祖墳。”
我尼瑪……
幾人斗雞眼的第二天。
公孫耀耀武揚威的回到了武漢,受到了張將軍的熱情款待,這家伙干的事,他可是從軍統哪里聽到了,而且老頭子也對于這個學生的表現十分滿意,親自下令,直接提升為上尉。并且留在張將軍身邊。
無所事事,也就只能和山田惠子一天調調情嘻嘻哈哈的過日子。
對于這種現象,張將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怕在自己床鋪上滾床單他都忍,只要這王八蛋不出這個家,其他什么都好說。
魏永正式的劃分到公孫耀身邊,充當山田惠子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