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兒皺著眉，沉默了半晌，“小魚兒嬌氣，她其實自己能寫好的。”
嗯。聶錚頷首，“爸爸當然相信，爸爸也不會給小魚兒太大壓力，但是，她能做的事情，我們就放手讓她自己去做，好不好？”
大雨默了默，似乎還是有些不情愿。
“那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少幫她的。”
嗯？聶錚無奈，兒子連喜歡寵著親近的人這一點，都十足遺傳了他。那就這樣吧，幸而小魚兒是個女兒，嬌寵一些，問題應該不大。
“爸爸，爸爸！”
小魚兒顛顛兒的，舉著她的作業本過來了，“爸爸，小魚兒也寫完了喔！”
“好。”
聶錚換上笑臉，拿起女兒的作業本，算不上多完美，前面大魚兒握著手寫的部分明顯質量高出一截。后面的差強人意，尤其是最后一行，龍飛鳳舞的很克制，那種「我就要寫完啦！就可以玩啦」的心情，躍然紙上。
但還算可以，至少是寫完了。
聶錚拿起筆，也在她的本子上簽下名字。
“爸爸，我可以去吃點心了嗎？”小魚兒眨巴著大眼睛。
聶錚看了下腕表，搖搖頭，“馬上要吃飯了，不許吃零食。”
小魚兒：“……”大眼睛眨啊眨，突然就仰起臉來，嚎啕大哭，哭的好不委屈。這可把聶錚和大魚兒都嚇著了。
一大一小兩個男子漢，湊到她跟前。
“不哭，不哭。”大魚兒扯著袖子，給妹妹擦眼淚。
“大……大魚……大魚兒……”小魚兒抽泣著，眼睛紅彤彤，“爸爸不疼，不疼小魚兒啦！要媽媽，要媽媽！哇哇……”
斷斷續續說完這兩句，仰起頭、閉起眼繼續大哭。然后因為提到了媽媽，越哭越傷心。
聶錚一聽，心跟著揪緊。
“小魚兒不哭。”大魚兒哄著妹妹，“爸爸怎么會不疼小魚兒呢？”
“就是，就是！”小魚兒抱著哥哥鬧騰，“媽媽在家，都會隨便小魚兒吃零食，爸爸兇兇，不要爸爸，要媽媽！哇哇……”
這真是……
聶錚扶額，這是筱筱給他遺留的教育問題。筱筱她自己也是一樣，正餐不好好吃，總是嚷嚷著節食、減肥，結果零食柜里，滿滿當當的各種各樣，林珍都得定期往里補充，有些從國外訂制的，要是一時沒補上，她想吃的時候沒有了，她還會跟他鬧！
嘖，有這樣「不懂事」的媽媽，小魚兒養成這樣也不奇怪。
聶錚只好把女兒抱起來，親親她的臉蛋，“爸爸不是不疼小魚兒，這樣，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先去吃飯，吃過飯，爸爸馬上給小魚兒吃零食，好不好？”
喔……小魚兒覺得，這還是可以的。小胖胳膊摟著爸爸，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