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離開后的一個小時,猶豫再三的胡八一最終決定下樓,在街邊的一個電話亭里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接通,先是一個中年女人用英文介紹說是《國家地理》雜志的攝影部,問有什么可以效勞?
胡八一告訴她:“我找雪莉楊,我是她的朋友,我姓胡。”
電話那頭說稍等。
片刻后,一個低沉而略帶一絲慵懶的女人聲音在聽筒里響起:“胡八一?”
胡八一聽這個聲音就有些慌,但語氣卻故作灑脫和爽快,哈哈一笑:“楊參謀,是我!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雪莉楊道:“是有好久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躲著我啊?”
“怎么可能!”胡八一矢口否認,“我躲著你干嘛?”
雪莉楊輕笑一聲:“我媽跟我說,如果你跟一個男人上了床,不要去找他,等他來找你,如果這個男人不來找你,那就忘了他。”
“咱阿姨,還挺想的開的哈!”胡八一簡直尷尬到了極點,金盆洗手那晚,他把雪莉楊給睡了,好好的戰友,硬是變成了“戰友”,讓純潔的革命友誼發生了質的變化。
胡八一一時不知道怎么面對雪莉楊,干脆就搬家躲起來,這一躲就是三個月。
他打了個哈哈,急忙轉移話題,“雪莉,我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惹到麻煩了,很大的麻煩!”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最終道:“說說看。”
胡八一松了口氣,急忙開始講述遇到何邪的始末,為了讓雪莉楊徹底不去糾結那晚的荒唐,他故意夸大了何邪的詭異和神秘。
那邊雪莉楊聽后,果然顧不得追究胡八一躲著她的事。
“你給的信息太少,根本沒法查他的底。”雪莉楊道,“不過我同意你的判斷,這個何邪,絕對是沖你們去的。這樣吧,你把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和他接觸接觸。”
“這,就不用了吧?”胡八一有些傻眼,他只是想讓雪莉楊幫忙查查何邪的背景,但卻不想見她。“要不,我再多摸摸他的底兒,你等我電話。”
“就那么不想見我啊?”雪莉楊幽幽道。
“不是!”胡八一堅決不承認,“你是咱們的后勤人員,沖鋒陷陣這種事情,交給我和胖子就行,你要是也來,不是給人一鍋兒把咱們給端了的機會嗎?”
“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雪莉楊認真說了句,隨即語氣陡然轉冷,“少廢話,報地址!”
胡八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報了地址。
掛了電話后,胡八一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松了口氣,還是更緊張了,十分糾結,怔怔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回過頭來,結果差點親到王凱旋的鼻子上。
“死胖子你大爺!”胡八一嚇了一跳,“你走路不帶聲音的啊?什么時候站我后面的?”
“你發呆的時候。”王凱旋面無表情,“好你個胡八一,支使我去給那位爺跑腿,你卻跑這兒給哪個娘們兒發騷情來了,你怎么好意思的你?”
胡八一沒好氣地道:“我是給雪莉打電話,說的是正事兒!”
一邊說,一邊向樓里走去。
王凱旋忙追上去:“楊參謀?說起來也好長時間沒見她了,你說這女人,咱搬家都三個月了也不說來看看咱,心是真狠啊!”
拉開樓門,胡八一回頭盯著王凱旋的眼睛,認真問道:“胖子,你說何老板身上有顆珠子,你有沒有看清是什么樣子?”
“寶珠!絕對是寶珠!”王凱旋肯定道,“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那么漂亮的珠子,怎么,有想法?”
胡八一若有所思:“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老王你開口,讓他把珠子拿出來給咱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