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聳然變色”,失聲道:“天下第一劍?明王莫非已見過辟邪神劍的傳人?”
鳩摩智眼中精光一閃,急促道:“慕容先生也以為,辟邪神劍才是天下第一劍?”
何邪滿臉凝重點頭,沉聲道:“不錯!此劍曾在百年前的江湖上倏忽而現,又飄然而逝,猶如飛鴻踏雪泥,驚天動地后,卻再無音訊。即使是老夫,也只是聽過它的傳說而已,根本未曾親眼得見,甚至老夫曾經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辟邪神劍。”
他頓了頓,看向鳩摩智:“這是來自地獄的劍法,根本不該存在于人世間。此劍到底是否存在過,一直是個謎。是故,老夫當年和明王論武,也就從未提起過此劍。”
鳩摩智聽何邪語氣中滿是慎重和忌憚,與有同感地深深點頭,道:“辟邪神劍……的確不該是人間的劍法。”
“實不相瞞,小僧之所以在天龍寺無功而返,正是遇到了辟邪神劍的傳人。”鳩摩智肅然道,“小僧盡管勝了天龍寺上下所有人,但最終,卻惜敗于此人一招,總算是親身見識了天下第一劍的風采。”
何邪故作驚奇,道:“傳說中見過辟邪神劍的人都死了,不想明王居然只是在此劍下略輸一招,只怕明王如今的武功,老夫已是望塵莫及了。畢竟若是老夫面對傳說中的辟邪劍,根本毫無把握活下來。”
鳩摩智面不改色,雙手合十道:“慚愧,慚愧!”
何邪心中好笑,故意微微沉吟一番,這才道:“老夫之所以在明王面前現身,其實也是聽聞辟邪神劍再現江湖,特有一事相托,既然明王認得辟邪神劍的傳人,而且和其交過手,倒是最好不過了。”
“哦?”鳩摩智神色一動,“先生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吩咐不敢當,只是請求明王幫助罷了。”何邪道,“明王當知,老夫有一子,單名一個復字。”
“南慕容,北喬峰,武林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鳩摩智笑道,“令郎不過而立之年便已名滿江湖,當真可喜可賀,慕容先生后繼有人啊。”
“小犬無狀,不過小有薄名,便已沉迷于虛名之中,這些年來,只怕一身武功,不進反退,當真是孽子啊!”何邪一臉老父親的痛心狀。
慕容復,爸爸疼你……
鳩摩智微微一笑:“慕容先生望子成龍,只怕對令郎略有苛刻,令郎的大名,即使小僧遠在吐蕃也有所耳聞。”
頓了頓,他問道:“莫非先生所托之事,和令郎有關?”
“不錯!”何邪目光炯炯看著鳩摩智,“老夫有兩件事相托,老夫素知明王重諾守義,想必明王必不會令老夫失望。”
鳩摩智肅然合十道:“慕容先生請講。”
何邪心中一笑,小鳩鳩倒也不傻,就是不松口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