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鋒點燃一根煙,調侃道:“不可能,老茍有兩套門面房,還有一套二居室,有三套房的大老板,怎么會沒錢買單?”
羅戰道:“有房也沒用,沒錢不好使。”
趙鋒驚呼道:“出來啦!”
黑臉男和禿子攙扶著茍老七,踉踉蹌蹌走出KTV。
茍老七掙脫二人,跪倒在雪地里,仰天嚎啕大哭,崩潰的道:“嗚嗚嗚,勞資的門面房沒了,我招誰惹誰了,到底是誰在搞我?”
黑臉男安慰道:“茍哥別哭了,吧臺小妹不是說了,點酒的男子戴著墨鏡,穿著皮夾克和紅毛衣,只有瞎子天黑戴墨鏡。”
禿子附和道:“瞎子太坑了,這是要玩死你。”
茍老七擦干眼淚,咬牙切齒的道:“瞎子坑死我了,跟我去找瞎子算賬,包賠我的損失。”
三人攔住一輛出租車,打車趕往瞎子家,桑塔納緊隨其后,雙雙沒入黑暗。
城鄉結合部。
寬敞的大院門前,茍老七開始敲門,院里響起犬吠聲。
咣咣咣!
汪汪汪!
墨鏡男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從睡夢中驚醒,拿過墨鏡戴好,從炕上爬起來,抱怨道:“誰這么討厭,大半夜的敲門。”
墨鏡男穿好衣服,拿著手電筒走出屋子,院里冰天雪地,凍得直哆嗦,拉開院門一看,茍老七怒火中燒站在門前,左右站著黑臉男和禿子。
墨鏡男不爽的道:“茍哥不睡覺,找我有事嗎?”
茍老七怒不可遏的道:“瞎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害我虧了二十多萬。”
墨鏡男愕然的道:“你什么意思,我沒聽懂?”
茍老七爆怒道:“敢做不敢當,你點了四瓶路易十三還逃單,勞資買單花了二十多萬,害得我連門面房都沒了一套,削他!”
三人沖了過去,瞬間放倒瞎子,墨鏡都削碎了.......
墨鏡男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逼了,不明白老茍為啥翻臉,他就是提前回家睡覺,哪里得罪人了,茍老七橫行霸道,太欺負人了。
不遠處的街邊,趙鋒端著白熊特產紅外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戰況,興奮的道:“老茍動手了,你過去找機會下手,千萬不要暴露。”
羅戰道:“放心吧,我最擅長偷襲,你等著看戲。”
目送羅戰下車,潛行靠近戰場,趙鋒端著望遠鏡,繼續觀察前方戰況。
茍老七面目猙獰,猖狂的道:“瞎子,你要賠償我的損失,總共二十四萬,我不管你是賣房子賣地,還是用什么方法湊錢。明天下午,我過來取錢,你要是拿不出來,你好自為之吧,我們走。”
茍老七轉身就走,黑臉男和禿子跟在左右,并不擔心瞎子跑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墨鏡男頂著熊貓眼,從雪地里爬了起來,手抓起半塊磚,暴跳如雷的道:“茍老七,你欺人太甚,我.......”
嗖!
一道黑影劃破夜空,準確拍在茍老七頭上,茍老七如遭雷擊,眼前一黑,瞬間頭破血流,腳步戛然而止,大臉朝著雪地,轟然栽倒在地,濺起一片雪花。
全場鴉雀無聲,死一樣的寂靜。
黑臉男和禿子驀然回首,驚愕的盯著墨鏡男,手里抓著的半塊磚。
墨鏡男目瞪口呆,表情陷入呆滯,瞧著手里的半塊磚,心底忐忑不安,磚沒有扔出去,茍老七怎么倒下了,真踏碼見鬼了,這是神馬情況?
黑臉男大驚失色,驚呼道:“瞎子瘋了,茍哥暈過去了。”
禿子豎起大拇指,贊道:“厲害了,爆了老茍的頭,你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