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還有旁人進入過余姐姐的耳室？”莫霜霜義憤填膺，儼然一副守護姐妹的架勢。“而且我不止一次聽余姐姐說，你仗著自己是貴妃娘娘跟前的紅人，時常不將余姐姐放眼里！不僅如此，還仗著給貴妃娘娘傳話的由頭，對余姐姐大呼小和的！長久以來，你們之間的嫌隙早已鑄成！”
這些莫霜霜早早就看在眼里，尤其是剛搬入南苑時候偷看到的畫面，更讓她確信芳兒對余朝顏的態度。
有輕視是真的，但至于有沒有矛盾到要殺人滅口就未可知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兩人都要害死自己！
她必須先發制人！
在場的千金小姐們都記得莫霜霜對余朝顏的無條件信任和袒護，深知莫霜霜是極重情義之人，對她的話完全沒有半分質疑。
“沒想到一介宮女竟敢對尚書之女大呼小喝，太膽大妄為了！”
“以下犯上，實在可惡！”
芳兒皺著眉，“莫小姐您這是要了芳兒的命啊！芳兒當真從未與余小姐起過爭執！貴妃娘娘，您是知道芳兒的，芳兒向來是最守禮的，不是嗎？”
湘貴妃嘆了口氣。“是啊，你十三歲就在本宮身邊伺候了，你的脾性本宮相信，此事一定是另有——”
“貴妃娘娘，還是不要過早下結論為好。”
赫元啟的聲音從人墻后幽幽傳來。
“太子殿下！”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莫青青原本一直躲在后面，見到赫元啟前來，立即往前湊。
她還以為搬來南苑之后就難以再見太子了，沒想到太子也來了鐘鳴洞。
難道他是來看自己的？
“太子，你這話是何意？”湘貴妃瞇了瞇眼，“你說莫要太早下結論，那豈不是等同于在懷疑芳兒？芳兒是本宮身邊的人，本宮信得過她。”
赫元啟僅僅是用余光掃了眼湘貴妃，并沒有給予理會，而是直接看向莫霜霜。
“莫小姐，本太子方才聽到你說芳兒與余小姐有嫌隙，可是有證據？”
莫霜霜搖頭，“我也都是聽余姐姐說的，不過我想余姐姐如此聰慧一人，一定在毒發的時候就想到是誰害得她。”
“莫小姐的意思是，余小姐會留下兇手的線索？”赫元啟問。
“確實如此。”莫霜霜對上赫元啟的目光，輕輕眨了眨眼。
之前看太子不慣，但是關鍵時刻太子還是挺靠譜的！
赫元啟愣了愣，無人發覺面具的掩蓋之下，他的眼角不自覺地微微彎起。
調皮。
“如此，便等李太醫醫治好朝顏后再說吧！”湘貴妃深深看了看莫霜霜和赫元啟，“如此，二位可還有異議？”
她的聲音帶著威壓，讓眾人都不禁縮緊脖子不敢吭聲。
貴妃向來仁慈寬厚，今日震怒，看來當真對余朝顏十分上心！
“一切都聽娘娘安排。”莫霜霜乖巧一禮，一副我和娘娘是同一陣線的模樣讓貴妃有氣都不能對她撒。
“本太子也覺得，此行尚可。”赫元啟往后挪動兩步，站在了靠近莫霜霜的一側。
兩人并肩而立，側首交換了個眼神，多了幾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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