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鳴馥雅走來，微微一禮。
余備笑呵呵的回應，“不過一段時日不見，賢侄更顯風貌了。”
鳴馥雅的父親在朝為官，有意讓鳴馥雅入戶部，余備作為戶部尚書親自教導過他，也算是半個老師。
有了這層關系，余備來鳴家拉攏就更胸有成竹。
鳴馥雅生的白嫩，眉宇間有男子少有的青澀靦腆，微微笑了笑，在鳴老先生身側坐下。
“聽聞爺爺尋了位高手來鑒石，孫兒好奇，便來看看。”鳴馥雅轉而看向巨石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冬日的暖陽鋪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光。
這就是傳聞中的西陵惡女莫霜霜？看著不像。
“她就是爺爺在同春樓結識的高手，你可別看人是姑娘家就小看了去，她的手，可不一般！”鳴老先生捋著胡子，雖然余備明里暗里表示質疑他也是頗為期待。
畢竟上次莫霜霜擊敗杜心海他可是親眼所見，當時眾人也覺得莫霜霜鑒石手法怪異不看好，結果卻啪啪打臉。
所以對于余備的質疑，并不是怎么放在心上。
“這位莫小姐年紀輕輕就練得一雙好眼力，還得了爺爺的青眼，當真不一般。”鳴馥雅笑道，“杜家哥哥似乎也對莫小姐青睞有加，真是讓我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你這小子，知她是誰？”鳴老先生話中有話。
他看出小孫子是有備而來了。
“爺爺慧眼，孫兒一點點小心思都瞞不過爺爺。”鳴馥眼直言，“外人都說寧國侯嫡女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但近來風評轉變，陛下又選了她做年終祭典的主持，顯然是認可了她的品性，聽聞攝政王在金秋宴上還大贊她琴藝超凡，眼下又被爺爺請來鑒石。”
“若說性情轉變，那可能是受了打擊，可這位莫小姐卻是能夠突然展現許多不曾為人知曉的技藝，這般大的變化叫孫子好奇得緊。”
鳴馥雅看向莫霜霜的眼光透出幾分幽光，“如此大的轉變，要么這位莫小姐極能隱忍，要么……就是頂著同樣的皮子這，內里換了個人。”
鳴馥雅的結論十分荒誕不敬，鳴老先生咳嗽兩聲，“馥雅，莫小姐是客人，你莫要妄加揣測。”
他這個孫子什么都好，就是心直口快，心事從不遮掩，叫他頗為頭疼。
“一會兒我給你引薦莫小姐，記住注意言辭。”
鳴馥雅點點頭，“爺爺放心，孫兒只和爺爺說體己話。”
“你這混小子！”鳴老先生樂得眼角周圍都舒展了。
鳴馥雅坐在一旁不再議論莫霜霜，只是目光時不時掃向奇石前的兩人，眼眸深邃不知再想些什么。
而他方才的言論完完整整入了余備的耳朵。
是了，一個人突然性情大變就算了，原本的草包竟憑空多出那么多技能和特長，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先前都被莫霜霜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給混淆了思緒，現在靜下心來一想，確實可疑！
尤其是自打莫霜霜改變性情之后和余朝顏莫青青等曾經的好友都疏遠了許多，現在想來多半是怕和曾經的朋友親近會露出馬腳！
“呵呵……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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