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磊剛剛把命人增派人手去尋找李書宇,荷花池那邊又有衙役來報,“大人,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具與從不同的尸首。”
“不,應該說是尸骨。”
趙石磊立即道:“走,仵作到了沒有?”
“大人,小人在此!”
自從荷花池找到第一條斷臂開始,趙石磊就命人去叫了仵作。
一行人又回到荷花池邊,那些殘肢從水里挖出來重見天日,看得人頭暈眼花。
府里的一些下人也聽到了消息,膽子大的遠遠的瞧,膽子小的根本不敢靠前。
老天爺,他們大部分都每天路過,一想到從這里走過時,里面或許就剛剛有人被埋,每個汗毛孔都在冒涼氣。
還有那些偶爾去采荷花的丫環小廝,雞皮疙瘩起了滿身,感覺像浸在臘月寒冬里。
衙役們又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骨,已經全部變成了骨架,身上的衣服也爛成了片,滿是泥漿。
衙役道:“這具尸骨是從最南面找到的,我們都摸查了一遍,目前就找到這么多,唯有這一具是完整的。”
云景仔細瞧了瞧,“這個人的身量不低,好像比其它的都要長一些。”
仵作上前道:“讓老朽來瞧瞧。”
仵作看這個是行家里手,眾人退開一些,讓他仔細看。
四周寂靜無聲,眾人都摒住呼吸,仵作仔細看了尸骨的好幾個地方,良久,終于緩緩開口。
“這是一具男尸,大約二十多歲,小腿骨曾經受過傷,有裂紋,右手手臂也有差不多的傷,時間和腿傷應該是同一時期的。”
“什么傷會讓腿和手臂同時傷到?”趙石磊緩緩問道。
“從馬上跌落,”云景和夏染異口同聲道。
三人互相對視幾眼,趙石磊轉身去找李夫人。
李夫人剛讓人去給宮里送了信,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趙石磊拱了拱手道:“李夫人節哀。有件事本官想問問夫人。”
李夫人身邊的婆子撇嘴道:“趙大人,現在都成這樣了,您就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夫人喘口氣嗎?”
李夫人手捂著胸口,好像隨時都要抽過去的樣子。
趙石磊臉色微沉,“李夫人,本官要問你的也不是小事,和李書宇有關。”
一聽到和兒子有關,李夫人暫停了一下,抬著淚眼問道:“什么事?”
“本官問你,李書宇可曾摔傷過?腿和右手臂,可曾有過骨裂什么的?比如從馬上跌落?”
李夫人不假思索的說道:“有,大概是兩年多前,他去城外騎馬,可不知怎么的,就從馬上掉下來摔傷了,他當時還是在城外的莊子上養的傷。”
“城外莊子上?”
“正是,說是在府里悶得慌,就在府里住了沒幾天,在莊子上養好了才回來的。”李夫人一邊說一邊用帕子壓著眼睛。
趙石磊心里大概有了一個猜測,“那李夫人好好想想,有沒有感覺李公子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什么不一樣?”李夫人一臉的茫然。
“就是在去莊子前和從莊子上回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