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正好是蘇南衣需要的機會。
如果她可以把城中的病癥給處理好,那她就有資本向霍遠銘提條件。
霍遠銘也聽完老修的話,也不急,“好,那你們好好考慮。”
他轉身要走,蘇南衣叫住他,“將軍,如果我們答應了,能給我們什么好處?”
霍遠銘垂下的眼眸中閃過笑意,停住腳回身道:“本將軍說了,自會有獎勵。”
“將軍說得明白些,畫餅的事兒我們是不信的,”蘇南衣干脆挑明。
霍遠銘略一思索,“給你們一張本城的通行證和一間鋪面,可以來去自如,能夠在這里做里生意,不用再來回奔波,如何?”
老修心中哧笑,就你們這城,有什么可稀罕的,我們可是連京城都來去自如的人。
蘇南衣環視四周,“可現在,誰也不能來去自如,不是嗎?遇到這種情況,將軍覺得,那一張紙,管用嗎?”
霍遠銘的眸子微瞇,“那你們說,想要什么?如果不留于此,那,來點實際的,黃白之物,如何?”
蘇南衣搖頭,“我們雖然是商人,但我們也不至于用命去搏,如果城中的真是瘟疫,那我們就是冒死去參與。”
霍遠銘這下有些好奇了,“那你想要什么?”
“將軍的病不足為慮,若是將軍愿意,我們也可以幫助將軍診治吳督統,如果治得好,那將軍就不再需要烏石蘭花,我們就要那朵花。”
老修呼吸微窒,沒想到蘇南衣就這么說出來了,本來還想商量一下呢。
他多少有點緊張,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陸思源倒是絲毫不懼,一點也沒有擔憂的意思。
有什么可怕,大不了殺出去就是了。
霍遠銘聽到蘇南衣提起烏石蘭花,眸子頓時一縮,周身的氣息也冷了不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您就當我們是商人,商人為利,我們和您談的就是交易,如何?”
蘇南衣說得坦然,霍遠銘轉身在椅子上會下,屋子里一片寂靜。
蘇南衣也不急,她只要那朵花,霍遠銘要得越多,那商談的余地就越大。
良久,霍遠銘開口,“若是,你們治不好呢?”
“將軍指什么?城中的事還是吳督統?”蘇南衣反問。
“都有,這兩件事哪件也不是容易的,”霍遠銘輕吐一口氣,“你們若是完不成,到時候……”
“沒有若是,”蘇南衣淡然一笑,“將軍放心,只要將軍能夠保證,我們的一切行動不受阻礙,不會被其它人打擾阻撓,那我們就有把握,無論是城中事,還是督統府,都可以。”
這口氣可有點大了,在霍遠銘聽來,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不知怎么的,看到蘇南衣堅定的眼神,忽然又覺得她很可信。
霍遠銘沉吟道:“實不相瞞,我義父這半年多來病體沉重,特別是小四兒失蹤一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有一個道士,給他開過一個方子,說是可以徹底根除他的病癥,但其中有兩味藥很難找,這烏石蘭就是其中一味,我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另一味至今沒有下落。”
蘇南衣問道:“另一味是什么?”
“是伊蘭木上生的果子。”
蘇南衣和陸思源對視一眼,“這個不難,這個我有。”
霍遠銘一下子站起,“當真?”
“當真,但此時并不在我們手中,在我們朋友處,需要寫信送來,”蘇南衣坦言,“不過,吳督統的病癥是不是真的需要,我還要親自看一眼才能確定。”
她看一眼窗外,“至于城中事,將軍可找幾個染病的人來,若是擔心殃及將軍府,就再給我們安排一處僻靜的小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