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神情專注,直到把針拔出來之后,才慢悠悠的說道:“是嗎?沒有惡意嗎?你們說什么,本公子就信什么嘍。不過,信不信是一回事,想怎么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收好銀針,讓陸思源也收了劍,兩人轉身要走。
那兩個龜奴一看可不干了,“公子,您這是什么意思?就這么戲耍我們嗎?”
“戲耍?”蘇南衣詫異,“此話怎么講?”
“我們好意請你去玩,你卻用銀針嚇唬我們!我們雖然只是龜奴,但我們奇蘭舍在這城里也是有一號的,斷不會被人這么欺負!”
他們說得義正辭嚴,蘇南衣卻忍不住樂了。
這倆貨是瘋了嗎?
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你……你笑什么?我可警告你,我們知道你們住在哪,即便你們回去就換客棧,也沒有我們找不出來的!紅袖姑娘是看得起你們,別不識抬舉。”
陸思源臉色陰沉,蘇南衣拍拍他,示意他別急。
“你們吶,”蘇南衣笑容不改,“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不想嫖被追著嫖的,怎么,你們的紅袖姑娘就次到這種份上了?沒有要嗎?非賴上我們兄弟了?在青樓混成這樣,也算是窩囊到家了。”
“你說什么你?”
“怎么,我剛才的話說的很難理解嗎?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你簡直不知好歹,紅袖姑娘可是我們那最紅的姑娘!”
“是嗎?那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她幾次邀請,甚至還去客棧找我們,但我們都沒有再去,難道這點意思看不出來嗎?非得讓人把話說的這么明白?那我就只能不客氣了。”
“再說了,她要是那么紅,你們今天還選的哪門子花魁?她來做不就好了?”
兩個龜奴咬了咬牙,想上前打架,又覺得不是對手,說也說不過,只好一跺腳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當然得等,因為你們一定會再來找我。”
兩個龜奴跑了,蘇南衣臉上的笑也冷下來。
陸思源問道:“這個紅袖真是個麻煩,要不要我去解決?”
“看看再說,”蘇南衣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她這么急著找我們,不像是單純的對待恩客的樣子,好像有什么別的企圖,我們之前不也覺得她不一般?正好這兩個龜奴送上門來,我們先利用一下再說。”
“好。”
兩人回到客棧,老修和思格蘭沒在,估計是上街看熱鬧去了,他們說得很清楚,晚上在外面吃,接著就去奇蘭舍。
眼看著午飯時間快到了,蘇南衣和陸思源吃了一點溫掌柜給他們的東西,然后開始午睡。
她一向有午睡的習慣,陸思源還是有些不放心,坐在自己房間里的窗下,閉目養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當時選房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要去蘇南衣的房間,勢必要路過他的房間。
這樣,他才能安心。
蘇南衣也沒有立即睡著,和狐清玩了一會兒,拿出張紙簽來寫了寫。
現在距離大夏越來越遠,她也不可能每天都寫信,所以就用紙簽記錄下有趣的事,等到給云景回信的時候,就一并帶回去。
寫的時候,狐清也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好像能看懂一樣。
蘇南衣覺得很有意思,拍拍它的頭,“要不你也寫一張?用爪子印個印子什么的?”
狐清輕輕叫了一聲。
蘇南衣不知道它是不是聽懂了,拿了張紙簽給它,放在它的爪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