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瑪帶著人走了。
屋里的氣氛卻沒有得到緩解。
首野勸自己不要生氣,但其實心情哪能說平復就平復了。
蘇南衣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事,依舊專注地給他針灸治腿。
首野偷偷打量著蘇南衣的神色,心里有些愧疚,但此時也不好多說什么,他只好抿著嘴唇用力忍著。
終于等到了起針的時間,蘇南衣一一起了針,“好了,城主可以活動一下,看看感覺怎么樣?”
首野又驚又喜,“我可以活動了嗎?”
蘇南衣點頭微笑,“你先試試看,但別用力過猛,慢慢來。”
首野按著她說的提著膝蓋慢慢動了動,果然能夠活動了,他心里滋味復雜,感覺剛才的痛楚沒有白受。
“您沒事的時候,可以這樣多活動活動,但是記住了,千萬不能心急,不能用力過猛,現在還不能下地,只能這樣慢慢來。”
蘇南衣一一囑咐了幾句,首野都記在心里。
看著她收拾完東西要走,首野急忙說:“先生,實在是多謝了。”
蘇南衣搖頭,“謝就不必說了,外面還有很多事情,我還要去管家那邊替他分擔忙一下,他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忙不過來,還要應付那些突發事件,也實在是辛苦。”
首野很是羞愧,他想了想,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塊令牌來,雙手遞給蘇南衣,“先生,這是我的一枚手令牌,您可以帶上。若是有人敢對您不敬,您可以出示此令牌,到時候若有人敢不聽,您可以不用跟我商量,直接動手。”
蘇南衣心中暗喜,但表面上還是拒絕,“這種東西太過貴重,城主大人還是收回去吧,我這邊有管家在,想必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她越是拒絕,首野反而也要堅定的給她。
幾分推辭之后,蘇南衣只好勉為其難的接下,“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等到疫的事情解決,我再把令牌還給你。”
蘇南衣拿著東西出去,首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嘆了一口氣,又按照她剛才說的方法,活動了一下腿,果然感覺又好了許多,看起來能夠下地走動指日可待。
本來是一件特別歡喜的事情,但是因為府里發生疫的事兒,又感覺蒙上了一層陰影。
首野對守在門口的侍衛招招手,低聲吩咐了他幾句,侍衛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而此時的蘇南衣慢悠悠地回了院子,把東西放好,眾人看到他回來,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蘇南衣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然后拿出令牌大家瞧,“這是首野給我的。”
云景把令牌拿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令牌做的也太丑了,材質也差。”
蘇南衣忍俊不禁,覺得云景實在太可愛了,“這個東西講究的是代表的權利,又不是比好看,不過也確實沒有咱們王府的令牌好看。”
云景得意洋洋,夏染也湊過來說:“的確是丑,還比不上我的令牌呢。”
云景把眼睛一瞪,“晶晶癖,你什么意思?要跟我比令牌嗎?”
夏染一頭霧水,“我哪有說跟你比令牌了?咱們現在說的不是首野的令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