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因為江暮雨的突然離開，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小辰辰疑惑的看著江暮雨剛剛坐的位置，“媽咪吃飽飽了？”
“嗯，辰辰快吃！”季子陽晃過神來，對他咧嘴一笑。
他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疼痛，臉上依舊笑顏燦爛，可是這笑卻沒有到眼底。
他不是不明白……
但是，這么多年這個小丫頭第一次在他面前，不愿意說實話了。
他味同嚼蠟的吃著碗里的飯菜，好像只是做一件機械運動而已，重復的動著嘴巴，卻完全沒有吃出其中的味道。
看到這個樣子的江暮雨，他感覺好像回到了當初……
剛認識她沒多久的時候，當時在網絡游戲上兩個人認識，相愛相殺，在游戲里不知道鬼混了多長時間。
但是，每一次上游戲，這家伙總是嘀嘀咕咕的抱怨或者夸獎一個人。
那個男人最開始季子陽不知道說的是誰，到了后來見到霍北城之后，他就明白了。
江暮雨這個小丫頭口中，總是念叨不停的人就是那個男人。
剛開始小丫頭和他提起霍北城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和剛才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榆木疙瘩，你想什么呢？又在思春，想男人了？”
那個時候他經常這樣調侃她，說的多了，她就會惱羞成怒在游戲里追殺他。
后面相處的越來越久，小丫頭也不再對他有任何防備了。
“今天他居然逼著我吃藥了！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我最討厭吃那個藥了，一點都不好吃，吃完我還不舒服，總覺得頭昏腦脹的。”
季子陽聽多了，總覺得莫名不爽，“吃了藥還不舒服，那就換其他藥，榆木疙瘩我說你是不是傻？什么都聽他的！”
“朕令天下，我們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被罵已經很慘了，你居然還說我……”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你想今天怎么玩？”
“我今天不想玩游戲了，心情不好！”
“哦好，不打不打……”
當時他總是笑嘻嘻地打趣她，一來二去兩個人漸漸變得越來越熟悉。
在他面前江暮雨也不再藏著噎著……
甚至到了后來，對于那個男人的愛戀，她都習慣性找他說，那種小女孩的暗戀小心思在他的面前暴露無遺。
當時他覺得無趣，卻會耐心的聽她說。
“你知不知道？他好聰明的，這次考了全校第一，還是滿分呢！”
“你說他怎么這么厲害，我怎么就學不會呢？”
“我告訴你哦，他喜歡的女孩今天來家里了，她很漂亮，長得和洋娃娃一樣！”
“每次他都說我是笨蛋，哎季子陽我真的很笨么？”
季子陽心底漸漸冷意涌起，刺痛從心臟朝著身體各處彌漫開來，嘴角邊多了一抹苦澀無味的笑容。
直到一整碗的飯都下了肚子，他才放下筷子，有些愣神的嘀咕，“那表情一看就看出來了，榆木疙瘩你還真的是一個笨蛋。”
能夠讓她對自己支支吾吾的，也就只有霍北城一個人了。
那個早他幾年出現在她生命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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