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迦南走出房間。
他走路的樣子很奇怪,一點都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
特別豪邁,特別不羈。
遲迦南:雖然我如今是女兒身,但我仍然不能失了男人的威風。
濯清苑的弟子和管事頭目跪了一地。
在他們的前面,站著法王鐘幽夏。
“大膽溫白霜,見到法王竟然不下跪!”法王護衛厲喝一身,狐假虎威。
遲迦南懶懶抬眸,瞧了這些蝦兵蟹將一眼。
隨后又輕描淡寫地移開視線。
動都沒動。
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鐘幽夏看著眼前的“溫白霜”,總覺得她和昨天不一樣了。
可人還是這個人,臉還是這張臉。
只不過過了一夜,怎么會發生多大的變化?
鐘幽夏只以為是她不夠了解溫白霜,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鐘幽夏端著法王的架子,冷聲道:“溫白霜是吧,跟我走一趟,去法堂。”
法堂,是雁落教教中判決和處罰的地方。
也是眾多弟子畏懼的存在。
因為法堂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想象不到的多。
平日里沒犯事的時候,都得繞著法堂走。
要是犯事了,一聽要去法堂,當場腿都得軟半截。
但遲迦南連哼都沒哼,直接跟著鐘幽夏走了。
鐘幽夏搖搖頭。
她以為“溫白霜”根本不知道,法堂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不知者無畏。
遲迦南早就知道要去法堂。
但是他沒讓白霜和他一塊走。
遲迦南想利用白霜的身份查兩件事。
第一,找出教內的臥底是誰;
第二,調查教內是否有其他人,和朝廷的臥底互相勾結,里應外合。
遲迦南很清楚,雁落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魔教。
若是只有朝廷的臥底,只有一股勢力,那想要讓雁落覆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么雁落中,就必定有叛變者。
不論遲迦南要調查哪件事,以他“溫白霜”的身份,都不能和“遲迦南”這個教主走得太近。
否則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就會知道他和教主是一伙的。
又怎么可能會把真面目暴露在他面前?
所以,遲迦南讓白霜走另一條也能到達法堂的路。
他想讓白霜裝作不經意之間,使用教主的特權赦免他。
這樣就沒事了。
濯清苑和法堂之間還是有段距離的。
鐘幽夏有轎子,走在最前面。
遲迦南前后都有法王護衛,被夾擊在中間。
遲迦南還在想臥底和叛變者的事,有些出神。
沒注意到前面的法王護衛停了下來。
遲迦南一頭撞到法王護衛的后背。
嘶。
他揉了揉額頭。
女人的身體就是嬌嫩,就這么輕輕地撞了一下,居然這么疼?
“參見左護法,參加三法王。”法王護衛們深深地彎著腰,異口同聲地喊道。
遲迦南抬頭,這才看見和他們迎面走來的兩個男人。
雁落教內,教主獨尊。
接下來分別是:
左、右兩大護法;
四大法王;
六大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