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楊惠接下來又說:“現在你已經嫁進了陸家,成了陸堯的媳婦。
雖然陸堯是個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植物人,但他好歹也是陸氏集團的直接繼承人。
你弟弟正在上大學,你也很清楚家里的情況,你看,你是不是得給我弄個百八十萬的,幫你弟弟一把?”
楊惠就是當年故意把兩個嬰兒互換的那個保姆。
宋志陽是她次年生下的兒子。
楊惠本身就重男輕女,再加上她心里很清楚宋白霜不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從小到大,她對宋白霜的態度極差。
如果不是宋白霜的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有獎學金等各項補助金可以領,那楊惠壓根不會讓她上高中。
楊惠恨不得立馬讓白霜出去,打工賺錢幫她養兒子。
上一世的宋白霜是伏地魔,對楊惠和宋志陽有求必應。
但這一世,不好意思,他們想從白霜的手里拿錢?
那還不如直接跳樓死了轉世來得快。
白霜喝了一口湯,“沒錢。”
“沒錢?怎么可能!”
楊惠趕緊湊到白霜面前,眼巴巴地看著她,“陸堯他可是個植物人,你嫁過來,陸家沒給你錢?”
白霜冷冷抬眼,“你也知道他是個植物人,我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要錢?我有沒有錢你心里沒數嗎?
被云家接回來之前,我勤工儉學的所有積蓄都被你給拿走了,你現在還來問我要錢?
楊惠,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你要吸血也得換一個人吸。云采珍這三個字你認識嗎,你去找她。”
“什么不是我的女兒,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你說我不是你媽?”楊惠當即跳腳,大吵大嚷。
“兒子,既然她說她沒錢,那我們就把這個房間里的值錢東西全都搬走!”
楊惠一聲令下,宋志陽左顧右盼,目光盯上窗邊的一個古董瓷瓶。
“媽,這個好像不錯!”宋志陽跑過去抱起瓷瓶。
白霜放下餐具,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點開錄制。
“你干什么?”宋志陽趕緊遮臉。
宋志陽是個年輕人,對攝像頭很是敏感。
全民自媒體時代,隨便舉起手機錄段視頻就能發遍全網,誰也不知道視頻會不會火。
宋志陽可不想出名。
白霜語氣淡淡,透著幾分譏諷,“我沒干什么,我就是在保存陌生人來我家入室盜竊的視頻證據。
這樣后續報警的時候,方便給警察查看定罪。”
“什么入室盜竊,什么報警!”
楊惠嚇了一跳,撲到白霜面前要去奪她的手機,“你弟弟就是拿你一個瓷瓶,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你還真以為我們稀罕!你快關掉!”
白霜站起身,又把攝像頭對準楊惠,“不稀罕就趕緊滾。
我說了,我沒有錢給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房間里的一樣東西,那就等著接警察的電話。”
宋志陽率先把古董瓷瓶放了下來。
他這個人雖然被楊惠慣得有些無法無天,但也僅限于窩里橫。
一旦牽扯到外面的人,宋志陽就慫得不行。
“媽,走吧,我們走。”宋志陽扯了扯楊惠的衣袖,小聲說。
楊惠就算再無恥再胡攪蠻纏,在充滿正義光輝的“警察”兩個字前,她也只有蔫的份兒。
楊惠不甘心地咬著牙,瞪著白霜。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句話:“行,我就等著。